林庭旭皱眉道了句:“怪了!”
贺堇春认同地点了点头。
林洛翎明白为何她父母觉得这事儿很怪,虽说晋王和瑞王暗中争夺太子之位。
相互之间又安排了眼线在京徐州,即便知晓对方的身份,也不会撕开那层窗户纸。
至于京徐州刺史曹鹏,这就更不可能了。
林洛翎脑海当即浮出一个念头,难不成是安王让蒋小世子办的这事儿?
江枫见主子们皆是不语,又道:“最怪的事儿是,昨夜天香楼也走了水,幸好花魁娘子凤莺去了静福寺,若不然,只怕要被烧死了。
据说安王府也走了水,安王吸了大量的烟气,导致咳疾加重,昨夜闫大夫便去了安王府。”
“同时走水?”林庭旭问道。
江枫回道:“走水的时辰所差无几。”
林庭旭起身拢着宽袖,来回踱步了几圈,长叹了一声,“京徐州要变天了,我和江枫出去一趟,夫人和翎儿今日就莫要出府了。”
贺堇春神色凝重地点头应是。
临出门时,江枫突然返回来,和贺堇春道:“夫人,给万通镖局的那批货,何不趁着此时京徐州大乱,交给他们去押运?”
齐嬷嬷适时接话道:“夫人和小姐有所不知,蓝婉芸和万里行手中本就没有多少银钱,这些个日子,他们俩把亲戚家全部走了一圈,就为了借银钱,许是实在借不到,
昨日蓝婉芸便厚着脸皮来了一遭,说是要见小姐,我猜她应该是想从小姐身上讨些好处,便同她扯谎说,宁远侯夫人和府上的主子们出府赏花踏春去了,她空等了两个多时辰,见天色要黑,她才走的。”
贺堇春看向林洛翎,问道:“翎儿觉得江管家的提议可好?”
林洛翎浅思了一瞬道:“甚好,江管家今日与我父亲办完事,不如亲自去一趟万通镖局吧。”
江枫应下一声后,听林洛翎又道:“想来蓝婉芸定会借着亲戚为由头,不愿去签文书契约,江管家要做出为难的样子,与她周旋一番,迫于无奈之下,让她立个字据便好。”
江枫双眸陡然一亮,朝着林洛翎挑起拇指,赞道:“呵呵……若小姐当真和她玩起手段来,她真是不够瞧的了,
小姐这招极妙,定会让万通镖局赔得倾家荡产,还状告无门,吃下的黄连苦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且咱们有蓝婉芸的字据,日后交给曹刺史,那黑心妇人砸碎了一身的骨头,也是赔不起的,牢狱之灾她是避无可避了。”
用罢了晚膳,江枫便将蓝婉芸亲手写的字据,交给了贺堇春。
贺堇春捏着字据和林洛翎细细瞧了一眼,齐齐而笑。
次日,江枫亲自带着十数名小厮,用马车拉着五箱作假的金饰,去了万通镖局。
当着万里行和蓝婉芸的面,开箱验了货,江枫亲自封了箱子,朝万里行抱拳道:“这批货京城的铺子要得急,万掌柜莫要耽搁,即刻便带着镖师押运去京城吧。”
万里行笑眯了眼,当即应下。
江枫看着万里行带着镖师将货,押运出了京徐州,又听所派之人说:“蓝婉芸那妇人瞧着很是高兴,让婆子去买好酒和好肉,还说要亲自下厨做菜。”
江枫冷冷一笑,回府将此事说给了贺堇春和林洛翎听。
刚说完,便有婆子来禀,说朱贤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