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间偏房终究是没能拦得住凶猛的火势,丰饶还是和上次一样是被丰平驮出了火场。
褚燚一张胖脸黑漆漆的活像从煤窑里死里逃生的苦难人。
他坐在广场空地上呆滞了片刻又立马拍着个大腿痛心疾首:“这偏房里还有我在钱庄的存单啊!”
几个师兄弟同时转头,丰平更是一脸惊悚地看向了为人忠厚的老师父:“师父,您还有私房钱啊?”
“我就说师父手里有钱吧,你小子还不信。”
“不是丰平师兄说的吗,师父他老人家都把钱拿去捐给难民了。”
现在这节骨眼上私房钱是肯定没了,褚燚虽说心痛,但也拎得清轻重。
他转头瞧了一眼又昏迷过去的丰饶才把视线投在几个徒弟的身上:
“走水这事儿是瞒不掉的,但丰饶觉醒的异能可千万别张着个大嘴巴在外头胡乱提及。”
或许是觉得不够郑重,褚燚又重重地敲击着地面:“记住了吗?”
众人先是点头,又互相对视了一眼觉着诧异。
先天异人虽说珍贵,却也不至于让师父他老人家讳莫如深。
丰平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的态度谨慎到了极点:“丰饶到底觉醒了什么?”
“根源之火。”
这四个字足以表明其珍贵。
几人瞳孔猛地一缩,为首的大师兄陈景炎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您没开玩笑吧?”
根源之火只存在于传说中。
甚至于火德宗的核心不传之秘皈命符都与它有着莫大的关联。
眼珠子做贼似地左看右瞧,褚燚悄悄地将陈景炎带回的烧鸡拆开,直到他把一根鸡翅膀塞进嘴里时才不满的瞧了徒弟们一眼:
“你师父我像是开玩笑的人么?”
“……”
师兄弟五人同时楞住,他们倒不是惊讶于这根源之火,而是老顽皮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给师弟准备的烧鸡给霍霍了。
陈景炎更是瞪着双大眼睛上手抢去:“这给师弟买的啊!”
小打小闹终归是调解不安情绪的良药。
香喷喷的烧鸡最终就着几盏米酒被师徒六人霍霍得只剩几根零碎的骨头。
……
醒是早就醒了的,只是碍于犯了错怕受到责罚,丰饶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装死。
没想到师父和师兄几人这么快就把一只烧鸡给霍霍了,他肚子还饿着呢!
“哟嚯,闯祸的醒了,师父咱们先去修炼咯!”
率先化作一道火光溜走的是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丰平。
另外几个师兄当然也不会死乞白赖的等着褚燚训话,几人争先恐后逃离了犯罪现场。
只留下吃饱喝足的掌门褚燚和被青石板咯得背疼的丰饶在这广场上面面相觑。
“师父,我是又闯祸了么。”
“也不算是吧,不过你这术法倒有点儿意思,怎么弄出来的?”
拍打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褚燚指了指被烧得开了天窗的偏房残垣笑着发问。
他火德宗一脉的术法倒也能达到这个效果,但这空气中残留下来的炁着实有几分奇趣。
浑厚、凝练甚至有一些他只在洋鬼子异人身上见过的术法影子。
思索了好一阵子,丰饶终究是坦言相告。
一段冗长的描述后,褚燚的笑容更胜从前:“有意思,这种行炁方式倒是挺新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