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澜澜的神色变化没逃过我的眼睛,她的心声我却不敢去探听。
因为我怕听到令我心动的话语,会让我忍不住身体的冲动。
王澜澜见我居然面对她不揽功、不动心,反而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这样的男人,更令她心动。
于是,一时之间王澜澜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她要紧紧地抓住我,抓住我这个人,抓住我的心。
我尽管不想知道王澜澜的想法,可还是忍不住将她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如果此刻我能给王澜澜一个真情表露,她估计一定会沦陷。
可惜两世为人的我,现在对爱情婚姻家庭有着非常全面而理智的理解。
俗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但我认为,爱情是婚姻的准备,婚姻则是家庭的归宿。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生存条件就是有一个温暖的家。
少时是父母的家,成年后是自己的家。
有家,人生才有了目标,也才有了意义。
我已经习惯了木庆庆是我家里的唯一女主人,家里家外一把手,啥事都不用自己操心就处理得妥妥当当。
王澜澜尽管很美,可她终究不是我想要的另一半。
我可不想在自己家里养一个花瓶,除了费心费力去呵护外,还得耗费毕生的精力财力去保养。
因而,对于王澜澜表现出来的爱意,我只能假装懵懂了。
接下来的三天,我和王澜澜都很老实地待在办公室里,下班和几个同事一起出门,小心翼翼地进行防备。
为了不影响稿件采写任务,电话采访成为我们的主要消息渠道。
一些有电话的政府部门和直属单位便成了我们的采访对象,倒也不缺素材。
这三天,我每天都连采带写,能完成两篇稿件,看得王澜澜眼睛都直了。
她自恃水平不低,但每篇稿件都是写了改、改了再写,一条稿子最少也要打一两遍草稿,然后誊写得工整清楚再交稿。
因此,她一天连采带写完成一条稿件都很感吃力,需要晚上加班才能完成。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下笔如有神,一气呵成,根本就不用草稿。”
王澜澜心中暗骂,可她哪里知道,她的心声我能听到。
她又哪里知道,我是带着后世三十多年的阅历和无数采写经验积累的穿越者?
不仅如此,彩河地区的人和事以及未来走向,我都清楚。
三天下来,我交了6条稿件,还指导王澜澜完成了3条稿件。
星期五这天,也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天,《屯垦之光》新一期报纸被送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的名字今生第一次变成了铅字,心中还是有一些波澜的。
“滴铃铃——”
正在这时,我桌上的座机响了。
我和王澜澜对视一眼,她微笑着将下巴往前一伸,示意我去接。
我没有去接,笑着说:“我刚来不认识几个人,肯定是你的电话,还是你接吧。”
王澜澜一想也是,随手便接起了电话:“您好,我是报社王澜澜,请问您找谁?”
不得不说,王澜澜很会接听电话,态度很好,语气也非常温柔好听。
“小王啊,柳焮在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社长文月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