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关就坐在马车上,对夏妍香和墨潏尘的谈话都听见了,但是她还是很生气,要不是因为墨潏尘,阿延怎么会遭受暗杀?
虽然夏妍香不让她为了此事生气,但是离关还是气不过。
夏妍香和墨潏尘两个人谈好了,墨潏尘还是回来坐在了夏妍香马车的外面。
夏妍香进来的时候,看见离关气鼓鼓的样子,笑了笑:“怎么了?”
离关往一旁挪了挪,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夏妍香坐了过去,又问了一遍,伸出手去拍了拍离关的肩膀,“你难道信不过自己的实力吗?”
“不是信不过!”离关气愤地转过身来,“你为何非要把落王叫过来驾车啊?!要不是因为他,我们怎么可能会被人暗杀?!”
夏妍香还没来得及说话,墨潏尘的声音先响了起来:“离二姑娘,妍妍是我的妻,我为她驾车怎么了?”
“……”离关真是无语啊,“你真是有脸!阿延都因为你遭受暗杀了,你还好意思说?”
墨潏尘轻笑了一声,声音不大,离关和夏妍香偏偏都能听见:“这不是还有离二姑娘吗?我们还怕什么?”
离关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墨潏尘的不要脸:“墨潏尘!”
声音陡然提高,把夏妍香给惊到了,外头的乌衣和逸竹都听见了,被离关的嗓音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离二小姐,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墨潏尘丝毫没有受到离关的影响,反倒是继续调侃离关。
离关气急败坏地要出来和墨潏尘干一架,夏妍香在里头憋笑着拉着离关:“好了好了,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墨潏尘笑着听着马车里头的动静,心绪松快了许多。
今夜的刺杀定然不是因为流言而起的,墨潏尘心里清楚得很,只怕是有人故意挑拨,不然谁敢对蒲威将军嫡亲的妹妹下手。
其实就算是他不在夏妍香的身边,那些人一样会把他引过来的。
所有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墨潏尘,不管他怎么躲,只要对夏妍香下手,墨潏尘是一定会出来的。
现在墨潏尘在夏妍香的身边,有什么事还能应对,墨潏尘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出了昨夜那样刺杀的事,今日一早夏之柏就下令无令不得擅自离开编队,否则一律按军法处置。
下完令之后,夏之柏就带领着大军启程了。
毕竟他们有十万大军在这儿,在路上要想防止有心人的行动实在是太难了,到了西北边境就好了,到那边就能有所防范了。
千算万算,夏之柏已经尽快加快行程,墨潏尘也尽量守在夏妍香身边,却还是被逮了空子。
这日,军队行到了河边,夏妍香和离关单独去了没什么人看得见的地方,准备洗漱整理一下,墨潏尘也来了,只是站得稍微远了一些。
“阿延,你看吧!这就是我们行军路上必须要经历的。”离关脱掉了甲胄,撩起衣袖,简单地清洗了一下。
夏妍香沾湿了帕子,尽量擦一下身子,听到离关的话,笑了:“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也就没在野外好几日不洗澡,是有点难受。”
“哈哈哈!到了西北,要是上战场,累得满身是汗还要去开会,等开完了会,浑身都是馊味!”离关大笑着,和夏妍香谈起了在军里的生活。
“要是没有敌军来犯的时候还好,平日里除了训练都没什么事,一天下来也是臭的。”离关一边说,一边很随意地往脸上泼着水。
夏妍香笑着没说话,细细地用手帕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