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灿着了慌，连忙摆手：“仁兄这是什么话，你们地下的组织和工作更需要勇气。”

范炜喆只是笑笑，然后便闭上了嘴。过了一会，李佳灿突然说道：“阿龙他们两个呢？”

范炜喆指了指在房间角落的一扇门。这门是用木头做成的，上面很潮湿，甚至还长了青苔。李佳灿伸手，把木门推开。随后，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里面漏出来两个人影。

“呸——”李佳灿听到张海涛的声音，“这屋子里一股什么味儿。灰尘这么多，是要把我呛死吗？”

李佳灿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随后，他渡步，走进了屋子。看来张海涛说的没错儿，这屋子里确实有一股非常呛人的味道。屋子里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很多书，这些书堆积成山，有的甚至比人还高。这时，坐在一旁地上的阿龙笑道：“怎么样，这些书。震撼吧？”

李佳灿点点头，喃喃道：“是啊。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感觉好些没有？”

阿龙缓缓起身，然后冲李佳灿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还是经常疼，走路的时候也是，非常的不舒服。”

李佳灿拍拍阿龙的肩膀，然后说道：“安心养伤。等咱们仨的伤好了之后，哥带你走，咱们就离开南京。”

正当两人不停地寒暄时，一直站在旁边的范炜喆突然有意无意地咳嗽了一声。两人停止了交谈，一同把目光转向了范炜喆。范炜喆看了看阿龙，又看了看李佳灿，然后说道：“李佳灿，你跟我过来。我有事情。”

李佳灿听完后，点了点头。他和阿龙打了个招呼：“回见，老兄。”

范炜喆在前面低着头，快速地走着他推开屋门，走到了外面。李佳灿跟在他身后，突然闻到一股臭味。这臭味越来越浓，最后甚至都渗进了空气里，李佳灿捂着鼻子，避免继续接触道翔的味道。

终于，范炜喆停了下来。他走进红砖小房，李佳灿思索了一下，然后也跟着进去了。然而…

进去的那一瞬间，李佳灿差点吐出来。什么狗屁红砖小瓦房，这不是茅坑嘛！成吨成吨的排泄物漂浮在茅坑下的池底，偶尔有几只苍蝇和蚊子飞上来。

人就是这样，越告诉自己的不要做的事情就越想去做。李佳灿低下头，看了看茅坑下面，干呕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说话了。这下面…又脏又臭，而且全是混子。

李佳灿站在茅坑的门口，因为他认为这样做可以少受气味杀人之苦。良久，他才开始不情愿地搭话：“你这是要干什么，范哥？把我领到这种令人作呕的地方来…？”

范炜喆笑了笑，随后说道：“我也不喜欢来这儿，但我把你领到这，肯定是有急事的。”

李佳灿翻了个白眼：“我看你这神态就像是天天来这的。说吧，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