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洒可算是见识到这位爷的脾性了,说变脸就变脸。
自己想看不承认,非得说什么召集大学士一起商讨,商讨什么?
呵~忒!
表脸。
萧洒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旋即站起身,毫不畏惧的看向萧行知。
义正言辞道:“圣上!”
“圣上御极天下,却遇晋王作乱,为国操劳,诸臣工报团欺天,臣不忍圣上如此劳苦。”
“愿请命,务必让臣来研究这本书籍!”
萧行知心中疯狂吐槽这个萧洒,场面话你是会说,你那是想为朕分忧吗?
都不好意思点破你,你下贱!
萧行知现在换上常服,肩膀挺立英气扑面。
大袖一挥,道:“别跟朕吹牛,真想为朕分忧,你干脆让齐王直接带着其他家眷来京城,把你们齐藩献出来得了。”
“扯什么读书,你那二十多房小妾不够你实践的?还看小画册,胡闹!”
“果真吗圣上!”萧洒闻听此言没有想象中的惶恐,反倒是露出激动的神情。
“什么果真吗?”萧行知一愣。
朕好像就比喻了一下,萧洒又脑补什么了?
萧洒竟是突然泪光闪烁,声音颤抖:“臣就等您这句话啊!”
萧行知见状也是一怔,身后的沈若音戳了戳萧行知的肩膀。
然后弓着腰,把头凑到萧行知耳朵旁边,小声质问:“怎么回事啊,本姑娘怎么感觉萧洒对你也有意思呐?”
萧行知啧了一声,低声道:“去!别胡说,我可是正常人,我也不知道萧洒这是什么意思,先等等看。”
萧行知见萧洒这般反应,亦是一阵牙酸,这被记在起居录里,怕是要被后人过度解读。
萧行知无奈道:“萧洒,你哭什么?朕欺负你了?”
萧洒摇了摇头,旋即拜倒:“臣父子皆是敬仰圣上,来之前父王曾交代臣,说只要圣上愿意。”
“臣父子可献出齐藩,任由圣上独断,臣父子可进京,任凭圣上发落,只求能与圣上共同探讨诗词啊!”
闻言,萧行知突然站起来,一个箭步就来到萧洒面前。
“就这点要求?齐王叔就愿意被朝廷撤藩,只是想和朕探讨诗词?”
“臣不敢欺君,正是如此!”
萧行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要求属实是奇葩。
不从朝廷这里要好处,反倒要带家眷主动来京城。
若真是如此,那天下的藩王就剩晋王一位,晋王倒是独木难支,朝廷可以全力对付他。
撤藩和削藩就不同了,撤藩就是撤去封国封地,卸掉藩王兵权诏至京城。
削藩是在此基础上,削掉藩王的封号食邑,直接废为庶人,不是死就是囚禁一生。
不过这个理由是不是太过于牵强了,就想探讨一下诗词,然后就把偌大的齐藩拱手献出?
萧行知回头看了眼沈若音,沈若音眨了眨眼,好像在说[再看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此事关系甚大,不能过早下定论。
萧行知挥了挥手,“容朕想想,你先退下吧。”
随即便陷入沉思,该不会找个理由蒙骗,到时候各个关隘放松警惕,齐王直冲京城怎么办?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遵旨,臣告退。”萧洒拱手行了一礼,然后便打算退下。
精神稍微松懈了一些,又发现自己的目的好像没达到,又退了回来。
那个小太监果真是眉清目秀,比他见过所有的女子还好看!
“圣上,臣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呃……”萧洒有点纠结。
向圣上讨要身边的贴身太监,终是不妥呀。
“说。”萧行知只说一个字,脑子里还在思考刚刚的问题。
萧洒挠了挠头,左顾右盼掩饰心虚,道:“这个臣在京城一个人寂寞的很,您看看那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