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的打算,或者说,是苗人天早就猜出了您的打算。”
“哦,那我想知道,他打算怎么做?”
见君启林态度坚决,君漠彦起身,深深鞠了一躬后,说道,“叔父,我们从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说罢,便告辞离去。
看着君漠彦离去的背影,君启林有些犹豫,他似乎不是要来劝说自己放弃君族产业的,更像是在暗示什么,会是什么呢?
从商多年,君启林步步为营,习惯了算清楚,想明白。可眼下,他却开始担心自己到底算漏了什么。
吕文洲此时端着一摞厚厚的账册进来,拜道,“叔父,这些账册都已经查完了。”
君启林满意地点点头。
自从于伯离开,吕文洲似乎又长大了不少,个子高了,脸上的稚气也全部褪去。帮着君启林承担起了分管的事务。
于伯离开,君启林也怅然了一阵,就像没了主心骨,每一步走的更加小心。
吕文洲见君启林在思量着什么,便识趣地准备离开,谁知君启林却突然叫住他,问道,“文洲,你知道刚才来的那个人是谁吗?”
吕文洲点点头,应道,“那是君漠彦,君族上一任族长。他上任时,相册发至了各家分馆。”
君启林尴尬地笑笑,“瞧我这记性!是呀,新族长上任,相册会派发至各家分馆的。”
吕文洲想要化解尴尬,便说道,“听我阿姐说,我刚出生的时候见过他。”
君启林笑道,“那你肯定是记不得他的。”
“但是阿姐记得他。阿姐当时端着他的画像,说他很小时候父母便死了,寄养在外祖家。阿姐回忆他们小时候见面,说他很是内向,却没想到承袭了君族的族长。”
君启林忍不住跟这个孩子继续聊了起来,“你知道他这次过来是做什么吗?”
吕文洲犹犹豫豫,没有接话。
君启林笑道,“没关系,说来听听。”
吕文洲抿抿嘴,还是说道,“艺石城的事情,侄儿也听说了。其实侄儿一直有件事情没有想明白。”
“什么事?”
“苗人天想要逼叔父就范交出昆国的权利,其实有很多的方法。就说君漠弘文父子,虽然姓君,至少稍加利诱,便定然会归附艺石城。何必安排君漠彦兴师动众地来搞这出所谓的劝降。”
君启林微微皱眉。
吕文洲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番话不说明了君启林在昆国并无多大信服力嘛。
吕文洲想起于伯教自己要谨言慎行,却如此口无遮拦地说了这样的话。
吕文洲急忙想要道歉,“叔父,我!”
君启林却摆手制止,说道,“孩子,你说的对。”
君启林再次陷入沉思,“是呀,苗人天若想打压我,最好的办法该是让君漠彦去联络其他五族人。君漠彦说苗人天猜到了一切,难道是在暗示苗人天猜到了我要动用昆国的五族护卫,帮助公良光?而苗人天似乎并不想阻止?”君启林想到艺石城最近要和目石城发生的冲突,“他想要艺石城乱,想要五族乱,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君启林愈发觉得不安,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叔父?”
“文洲,康承生到哪里了?”
“叔父,已经到兴昆城了。”
“兴昆?君漠彦此时来了这里?兴昆?挨着......离石城。”
君启林突然站起,“是离石城!”
苗人天的目标是离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