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无忆生生捏爆一把斩我境道器,此情此景,着实令人胆寒发竖!
最恐怖的是,游无忆竟口称这类可匹敌斩我境修者的道器为垃圾!
……
当世之修者,绝对没人敢如此狂妄不将斩我境道器放于眼里!
像妇女她们这种居于末流的小道门,仅需一把此类道器便可灭之!
没办法,可媲美斩我境修士的道器,当中所蕴含的法则之力非凡。
便如刚才,这把通体血红的长枪出现时,妇女她竟忍不住要下跪。
原因在于,斩我境道器即使隐而不发,仍会有大道威压四散开来。
但凡斩我境之下的修者,皆会受到大道法则的压制,实力必下降。
此种道器,与斩我境的修者不同,它可被引爆而迸发出灭宗之威。
哪怕是斩我境的修道者,若无凭仗之下,也绝不敢去直撄其锋的。
毕竟道器可引爆,充其量也只是损失大点,但修者自爆等同于死。
道器终归是一死物,损失掉了顶多心疼一阵,可人死了就真没了。
是以,当今之世,没有人不忌惮足以媲美斩我境修者实力的道器。
……
自那把通体血色的长枪现世那刻,妇女便从其威压中确认了威力!
能令她这样的近乎聚灵境巅峰修士,都心生跪服之感,此把长枪是何层次的道器、已无需多言……
中年妇女她,虽说身在末流小宗中,但相应的见识还是具备的。
她并没因自身道门势弱、无法拥有这类道器,而对此一无所知。
到底是聚灵境层面的修道者,于世间行走历练的次数不少,所见所闻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况且,有些宗门为了表现自己的强大、以震慑其他道门,还会借这样那样的名义创办盛会,进而展示一番斩我境的道器。
越是底蕴深厚的宗门,越喜欢开办各式各样的盛会,还会广邀道门同盟内的修士前来参与,最终目的便是为突显自己宗门的不凡。
而那把被游无忆捏爆了的长枪,中年妇女她虽未亲眼见过,却也曾耳闻过一二,此时,倒也能从刚瞧见的外形中一一对应上。
于是乎,妇女她,便不自觉地望向那正不停吠叫着的图姓长老。
此刻,这位早先高高在上的图姓长老,双眼已然无神,目光呆滞至极,嘴巴不由自主地动着,只有一个音调传出汪!
想想倒也是可怜,被游无忆强行控制了一切,连想闭口都成了一种奢望,只能一直如狗一般汪汪哀嚎着,怕是得吠叫到脱力为止。
要知道,游无忆可是强行控制了几人的所有,包括意志等,对方就是想自杀都做不到,更别提让自己个晕过去来避开此丢脸之事了。
见那图姓长老眼神空洞地望着这边,中年妇女她倒也有些许叹息。
刚那把被游无忆捏爆了的长枪,正是图姓长老所在宗门、来震撼外间的道器,名为“诛神枪”,可灭斩我境初期的修士。
一旦引爆,怕是连此层次的巅峰修者,都讨不得好!
作为该道门的长老,又岂会不认得自个宗门的道器?
可是,这被称之为“诛神枪”的斩我境道器,却在此人眼前,于游无忆手中被硬生生地捏爆,简直不可想象,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原本,如狗般鸣叫,虽令此人倍感屈辱,甚至道心因此蒙尘,往后再难寸进,倒终究是保住了性命,此后仍还有重来的希望在。
于此人设想中,只要他能活着回归宗门,凭其身份必可调动起宗门之力,并与其他几位同样受辱的长老联合,借助道门大势去碾压。
如此一来,游无忆纵有三头六臂,怕也难逃一死!
这样的话,即便道心因此前受辱而难以通透,却也会散去不少沾染的尘埃,随着岁月的流逝,终会慢慢恢复至往常般。
届时,他们几人,仍有资格再去追寻大道,无非光阴多浪费了些!
但是,于修道者而言,时间是种很难去珍惜的东西……
有时,自我闭关的过程,所消耗的时日,便得以“年”来计算!
且还不是每次闭关,都能有所收获的!
白白虚度光阴者,也数不胜数着!
所以说,时间的意义并不大!
当然,过程会很煎熬!
总归是被人给强控着学狗叫了,自身形同一畜牲,怎可能不怒?
有痛楚而无法发泄,每每回想起来,自是叫人万分撕心裂肺的!
世人性情万万千,修道者自然也不例外。
如图姓长老几人,是属于惜命的那一类。
与道心蒙尘、所追寻的自我之道难以寸进相比,他们选择了自认为的忍辱负重,留待日后再同游无忆去清算仇怨。
不像生前那位辱骂游无忆母亲的长老,让其道心蒙尘、修道因此而断,他宁可选择去死,好一了百了、与道同休。
实际上,在那位长老被游无忆捏爆时,图姓长老还于心底嘲笑过对方的一根筋、不懂卧薪尝胆,只知发泄情绪而悟不透情势。
一时的屈辱,又何必死死放在心上?
道心虽会因这而蒙尘,但活着才能报仇雪恨,进而恢复如初!
只消最后自己能达到一定的高度,所有的屈辱都会烟消雨散!
自身会淡忘,他人亦不敢提及……
可现下,这位图姓长老,却似心灵遭受了重击般。
从他无神、呆滞的眸光里,已能瞧出许多东西了。
他惊呆了,也被吓住了,连魂都被吓掉了的那种。
那把通体血红的长枪,图姓长老他再熟悉不过了。
此物,乃是他宗门用来震慑周围道宗的底气所在。
但如今,却被游无忆给生生捏爆,连渣都没剩下。
这还让他怎么报仇?
连可媲美斩我境修士的道器,都伤不得游无忆分毫,且被轻松捏爆,那再多的修者联合报复,又有何用?
一拥而上或是分批上去给对方杀吗?
……
“汪!”
“汪汪!”
“汪汪汪!”
图姓长老他,终是回过了神来,不由怒吼连连,可响彻于空气中的声音,却是大大变了味道,唯有吠叫之音不绝于耳。
但于眼下,此人,已顾不得自己发出的音调正常与否,只想发泄干净心中的郁闷和不甘,以及浓烈到无以复加的恨意。
是的,确实是一股恨到了极致的怨愤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