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聚齐看见大杏和小杏两眼发光心里乐开了花,淫笑道:“本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姐妹俩,如果本人不这样做你们姐妹会出来见我吗?”
“你想干啥直说吧!”大杏没好气地问。
“本人想干啥昨天都对你们班主说了,本人很想抬举你、捧红你,你们班主却不答应,本人只好出此下策。”
“你先把我们班主和我师哥放了,不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大杏说完抽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胸膛。
小杏也同样抽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胸膛。
高聚齐没有想到这对姊妹花如此刚烈,以前玩过不少戏子,只要银子到位,美人也就到位了。这种刚烈的女子他还从来没见过,一时乱了阵脚,忙说:“两位姑奶奶千万别乱来,你们死了我可怎么活?”
李老西在一旁观望了一阵子,觉得该自己出手了,便对手下会意地使了一个眼色,这时从后面冲出几个人,把那两姊妹拦腰抱住并夺下她们手中的匕首。
其实,李老西也早对这两位姊妹花垂涎三尺,他虽然整日沉迷在红粉堆里,这样的美人还是第一次遇见,也正在想办法把她们弄到手,没想到高聚齐帮了他的忙,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吧。
李老西非常得意地对自己的手下点点头,示意他们趁机把姊妹花带到自己的家里去,而就在他们要离开时,曹猛突然拦住了他们。
李老西的家丁头儿见曹猛人矬貌丑不屑一顾地吼道:“你是何人?敢挡李老爷的道?”
曹猛不慌不忙地回道:“路见不平自然会有人拔刀相助,你们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强抢民女,不把大唐王法当回事是吧?”
“哈哈!”李老西大笑道,“看你那副德行还没我这凳子高,也敢谈论大唐王法!你站在这里丢大唐的人,把这个癞蛤蟆轰出去乱棍打死!敢挡我的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李老西的家丁得到命令一窝蜂地冲了过去,却被曹猛三拳两脚打翻在地。而他们仗着人多,一拨倒下一拨又冲了过来同曹猛纠缠打斗在一起。只打得刀光剑影尘土飞扬。
高聚齐见有人出来挡横,心里暗自欢喜,对手下说:“趁着混乱把两位美人抢走!”
这时候李老西的手下都去对付曹猛了,只剩下两个人看守美人,高聚齐的人毫不费力就把两位美人抢到手里。
李老西见美人被高聚齐的手下抢走了,冲着手下大喊一声:“快去把美人给我抢回来!”
顿时演出场地大乱,杂物横飞,女人的尖叫声,桌椅板凳的毁坏声混作一团。
这时候酒楼掌柜已经派人向县令藏大人报了案,藏县令带着一群衙役来到演出现场,刚好看到最乱的一幕。
“让开,藏大人驾到!”
听说县太爷来了,看热闹的人立刻让出一条路,李老西的人还围着曹猛想把他拿下。
藏县令一看高聚齐和李老西都在,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再看高聚齐喜形于色的样子,便知道他已经占了便宜,见一群家丁正围着一个奇丑无比的矬子缠打在一起,便对衙役喊:“把这个刁民给我拿下!”
曹猛望了紫云一眼,紫云点点头,曹猛没有死命反抗被衙役五花大绑拖到一边。
藏县令看到舞台上躺着几个被打伤的人,舞台下被捆了几个人,问道:“什么人敢在本县闹事?”
“就是这几个外来的刁民,草民已经将他们拿下等着藏大人前来问审。”高聚齐恶人先告状,他的手下已经将戏班子的男人捆在一处。
“嗯,有你这样的守法良民,乃本县百姓之大福也!”
“禀藏大人,这个丑八怪在此闹事,草民正想把他拿下,藏大人来得及时。这个刁民凶蛮无比打倒了草民几个家丁,幸亏大人把他拿下。”
李老西极尽奉承藏县令。
藏县令见局势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再看高聚齐正冲着他点头,便对手下喊道:“都押回大牢,待日后问审!”
这时候戏班子里没有被捆的女子都跪在藏县令的面前喊道:“青天大老爷冤枉呀!”
藏县令见有人挡道正想发怒,吕绸站了出来对藏县令说道:“青天大老爷,这也不是人命关天的大案,不如就在这里问审,立审立判,也让在场的百姓一睹大人审问案件的风采!”
“你是何人?”
“草民就是来看戏的观众,戏看不成了,想看大人审案。”
“哈哈!”藏县令大笑,他还没有在这种场合审过案子,吕绸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他也觉得这个案子很好审,便说:“这位客官想看本官审理案件可以到衙门大堂去看。”
吕绸见他没有一口回绝,知道他有在此审案的意思,便给他一个梯子:“草民早已听说贵县有一位青天大老爷,不但公平、公正、清正廉洁还特别体谅百姓疾苦是当之不愧的青天大老爷。这里有一个舞台可以布置成衙门的公堂,又有这么多观众,藏大人何不顺应民心一展风采呢?”
高聚齐不知这是紫云的计,也想在众人面前一展藏大人的威风,附和着吕绸说道:“藏大人,这现场办案的事前人有过,草民马上布置大堂。”
说完便吩咐手下去布置舞台,藏县令没有阻止。
李老西知道藏大人肯定会向着自己,也跟着说道:“现场审案当机立断民心所向也!”
“好,既然是民心所向本官就不能违背民心,今天就现场问案!”
戏台很快布置成了衙役公堂,藏县令带来的衙役按照自己的位置站定,藏县令一看还像那么回事,便坐到正堂的位置把惊堂木一拍!
衙役高喊:“威——武——!”
藏县令又把惊堂木一拍,喊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几个被无缘无故捆在台上的人大喊冤枉。
“啪!”藏县令把惊堂木拍得山响:“大胆刁民一个一个地说!”说完,藏县令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汉子说:“你先说!”
“草民是戏班子里的武生,今晚准备唱新戏,还没上台演戏就被捆在这里,请青天大老爷明察!”
“嗯,演武生的呀,退下吧。”说完,藏县令指着班主说:“你说吧!”
“回大人的话,”班主很有礼貌地对藏县令说,“草民是这个戏班子的班主,今晚两位大人一个要看老戏,一个要看新戏,他们要求在同一个戏台子上演出,请青天大老爷说说我们怎么演?”
“这还不好演吗?”藏县令自作聪明地说,“要么先唱新戏,要么先唱老戏不就行了?”
“回大人的话,”班主无可奈何地说,“可是,二位老爷要同时在同一个戏台子上唱新戏和老戏呀······”
闹了半天,就为这点屁大的事,还惊动了本官,藏县令正想把酒楼掌柜大骂一顿,却听到后台传来喊冤声:“青天大老爷,我们的两位女主角被人抢走啦!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呀!”
听到喊声,藏县令先是一愣,心里想:“闹了半天症结在此!”
他很明白李老西和高聚齐的为人,这两个色鬼!可是,他不能向着戏班子,因为戏班子不会给他任何好处,而这两个色鬼得逞了,他会得到很多好处,办案的老爷首先想到的不是案件的事实,而是自己从此案中能得到多少利益。
“啪!”藏县令把惊堂木一拍喝道:“何人在此大声喧哗?”
一位灰头土脸的男子跪在堂前自我介绍到:“草民是戏班子的伙夫,草民亲眼看见李老爷的家丁抢走了我们的两位女主角,后来又被高老爷的家丁抢走了。”
“大胆刁民!”虽然藏县令心知肚明这件事是这两个色鬼干的,但他不可能为一个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利益的戏班子说话。在这个地方,天老大他老二,是非曲直是他说了算的。
只见他大喊一声把惊堂木一拍:“你们的女主角一会儿说是被李家抢走了,一会儿又说被高家抢走了,一派胡言语无伦次扰乱公堂,按律应打50大板,本县念你们是外乡人免了你的板子。”
藏县令说完,冲着衙役们喊道:“来人!”
“在!”众衙役应道。
“把这些刁民轰出本县,本县不想再见到这些刁蛮的戏子!”他这么做是在暗地里帮助两位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