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奉先殿的沈奕忠,垂头丧气。
他心中只有精忠报国四个字,却因为沈玉瑶始终不得夏崇炆的信任。
奉先殿内夏崇炆待沈奕忠退下后,忽然说道:“朕有一良策,诸位卿家听听看。”
“如今既然夏煜要去找北临王借兵,那朕正好借这个机会,下旨让北临王去攻打夏煜,如此一来北临王若去,自然是朕坐山观虎斗;若他不去,朕也有一个好的理由,削了这位十七叔的藩!”
显然夏崇炆颇为自己这一箭双雕的计策,甚是满意。
“夏煜和北临王打起来,不光消耗了夏煜的兵马,更可以消耗掉北临王的朵颜三卫!这渔翁之利,陛下日后就可以坐收!妙啊!”
堂下大臣齐太、黄子成等人纷纷赞美夏崇炆的计谋绝妙。
可是,任夏崇炆千算万算,他没算到的是,夏煜的信使很早就已经到了北临!
虽然北临王一直称病不见,信使也极有耐心地每日都往北临王府送上拜帖。
夏煜也知道,现在的北临王打的主意就是他和夏崇炆之间,北临王谁也不得罪,更不会偏帮他们中的任何一方。
北临王府,前殿。
“王爷,宁王的信使一大早又来了。”宁王手下的署官来报。
“告诉他,本王依旧病体虚弱,尚不宜见客。”北临王夏烁,此时正在前殿训导北临王府的小世子。
“父王,你不是好好的吗?为何要说病体虚弱?”小世子不过也就三岁大小,他好奇问夏烁道。
“嘘,父王只是为了考验考验他的耐心而已,复儿不用理会,好好念书。”夏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拍了拍小世子的脑袋,“走吧,到旁边书房去说。”
“是。”
“王爷,若北临一直对圣上的旨意,置之不理,日后若圣上怪罪下来......”
“区区一个宁王,朝廷便派了五十万大军前来平叛,而燕京离我北临不远。若夏崇炆这个侄儿收拾完他的四叔,又调转道口想要收拾他的十七叔,那可如何是好?”夏烁微微一笑,坐在软椅上说道。
“本王虽并无谋反之心,却也绝不会和其他几位皇兄一般,任人宰割!”
夏烁担心的也恰恰正是夏崇炆想要做的。
那边,李九江派的骑兵终于到了松亭关。
谁知镇守松亭关的大将,陈亨知道了李九江的意思后,也不含糊。
他手起刀落就结果了这个李九江派来的信使。
要知道,这陈亨可是跟随了夏煜足足二十多年的王府旧人,从来都是夏煜的心腹大将。
也恰恰是陈亨的当机立断,彻底打乱了李九江的布局。
早在一日前,他就让夏煜领着大军一路畅通的越过了松亭关。
此时松亭关军营帐内,陈亨正对着下属发令道:“来人!”
“到!”
“马上派人禀告李大将军,他派来的信使如今已经赶赴北临!”
略顿了顿,陈亨的双目发出精光,他朗声说道:“还有!松亭关前,我们可是未见北军一兵一卒!”
“是!末将遵命!”
翌日,当李九江听闻夏煜并未前往松亭关,他也是一脸疑惑。
难道夏煜长了翅膀飞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