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搓纯手工脱水,很有牙感,省略了酱腌的时间,既有味道又不失本味脆韧,厉害。”
原来是这样啊。
听在耳里的几人不约而同夹了一条菜,努力想着脆韧、本味,嗯,好像是比直接吃多了几分异彩。
桌上还有一道酸梅蒸黄骨鱼,江韶白爱吃的,话说这种果脯入菜好像是广东那边的口味,北方地区都不咋吃的。
此时又上了一瓮软茸茸羹汤,跑堂给分做数碗,尤袖吃出里面有不少药材,但是很鲜香,估计补身。
边吃边看少年把一条黄皮鱼拆的只剩骨架,神游天外。
据说爱吃甜的人性格温和,为人谨慎,在处事上比较保守,不愿意冒险。吃东西快的人又精力旺盛,性情很坦率豪爽,自我意识强,不会轻易就向谁妥协而总是要与对方拼上一拼。
有点自相矛盾,果然各种以小见大的识人法门听听就好。
不知不觉间,一碗尽下去了,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反正还有的剩,再来一碗。
“真好喝,这里面也是鳗鱼吗?”
搞一点回家煮煮,她有系统,不缺菜谱。
“这个不是。”
江韶音用小勺子舀着吃。
“还得一个月才有这么肥的呢,现在这个季节刚刚起头,煎的那盘已经是最粗了。”
关于河鳗,北方5—11月是垂钓期,南方除1月份外,几乎全年可钓,但无论南北,夏季是最好的钓取季节,又以夜钓效果上佳。
“那我们吃的是?”
“五蛇羹啊。”
江韶音呼气,比油炸蝎子美味多了,幸好京城人不能接受,只允许它出现在药罐,她真受不了阿兄拿个破蝎子转来转去。
尤袖沉默,伸手抚过衣服上栩栩如生的五毒和腕上鸡皮疙瘩,恶狠狠吞了剩下蛇羹。
端午嘛,没关系,吃了它,一整年都不受毒蛇侵扰。
最后是一连串小粽,虽然小,却是扎扎实实一团主食,包裹五色蜜豆,看着就觉得撑,各人塞进荷包留作午茶暂且不提。
喜鹊他们也沾光,陪着一并看了龙舟后另到大堂里吃饱喝足,稍作消食,清了手口,上楼来伺候。
略歇一盏茶,起程回家。
挤站着的人群已经散去,摊子倒是还摆着,要等黄昏才收。
其上客人三三两两,谈天说地,一年到头,总共也没几个节假日探亲访友,这便是难得的闲暇了。
两队人便在这一片暖风闲适的背景里,就此别过。
“再见啦,有空再一起玩,伯父,再见!”
尤袖活泼的挥舞小花手帕,目送他们走远,才去找寻自家马车。
美妙的夏天,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