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君上将捂着嘴的手帕拿开。旁边的宦官,想要将手帕接过,君上却先一步将手帕折叠,放进了袖子里。
“永安侯无罪,你们在这争的面红耳赤的,有何意义?”君上平缓了下气息,出声说道。
听到君上的话,满朝文武皆是一愣,满脸的疑惑。
“君上,当初可是君上亲口定的罪,怎么会无罪呢?”宁安王疑惑出声道。若夏景尧无罪,那他岂不是要被千夫所指了。
“永安侯,你给众人说下,当初时维在阜昌郡的所作所为。”君上没有搭理宁安王,而是对夏景尧说道。
“微臣遵命。当年,微臣抓捕了萧呈等一干贪官污吏,在审理之后,微臣写了奏章,送来帝都。微臣没等到朝廷的回复,却先等来了时维。当时,时维自称是为三皇子办差,命令微臣将萧呈放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微臣明确的拒绝他后,他派人袭击了,当时微臣的未婚妻柳云卿,致使内子的贴身侍女莲儿身受重伤,险些丧命。微臣带人去找他理论,却反被他威胁警告。当微臣再次明确的拒绝后,他命令手下拿下微臣。在双方交战中,时维被斩杀。”夏景尧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说的都是对自己有利。
“信口雌黄,简直是满嘴的胡言乱语。明明是你主动带人去袭杀时大人,却黑白颠倒,栽赃陷害。”宁安王当即反驳。
“宁安王说本侯胡言乱语,那宁安王就不是信口雌黄了吗?当时,你可在场,你可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之前,本侯一直将宁安王视为长辈,当成一家人。没想到,就因为本侯不愿意娶小梓,便陷害本侯,置本侯于死地。”再活一次,夏景尧可不会再对宁安王客气了。
“若你真的无罪,当年为什么不自辩清白?明明就是心中有鬼,现在又在这里颠倒黑白,你以为会有人信你吗?”宁安王厉声说道。
“当初不自证清白,是因为当时我不想活了。我以为的亲人,却背叛了我,我最爱的人,也离我而去。我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孤儿,也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夏景尧对答如流,这都是他最真实的感受,根本就不会娶准备。
“父皇,儿臣并没有派时维前往阜昌郡,与萧呈更是没有交集。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时维假传儿臣命令,意图谋害侯夫人,其罪当诛。永安侯诛杀时维,不但没有过错,反而应该奖赏。”三皇子在宁安王开口之前说道。
“三殿下所言有理,永安侯有功无过。”三皇子派系的官员,纷纷出言道。
“世人皆知道,时维是替皇兄办事的,皇兄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了,岂不是寒了世人的心啊。”四皇子可不会放过,这个挑拨离间的机会。
“父皇,当年,儿臣确实与时维交好,但绝对没有指使时维前往阜昌郡。儿臣与萧呈没有半点的关系,怎么会派时维去救人呢。这其中必有隐情,求父皇派人调查清楚,还儿臣清白。”三皇子对君上请求道。
“朕知晓,这事与你无关。时维的事情就不必再讨论了,永安侯有功无过,时维死有余辜。”君上盖棺定论。
听到君上的话,四皇子等人心中咯噔一下,现在事情的发展,有点超出他们的预想了。
”君上,夏景尧抗旨是事实,理应治罪。“宁安王依旧不死心。
”那你说说,永安侯抗的什么旨?“君上看着宁安王淡淡的问道。
”当初君上为他和小女赐婚,他抗旨拒婚。“宁安王怒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