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内,陈刚和王大壮都转身四顾,可,周围黑漆漆,半夜时刻,只有很冷的山风吹的荒草簌簌直响,哪有半个人影?
没有人,正在滴血的手掌印怎么回事?
“他奶奶的!”王大壮好像想到了什么,将腰带抽了出来,“八成是那个姓陈的干的,这家伙会阴阳法术,不是他在搞怪还能是谁?我敢说,这棵树、这个手掌印,就是他躲在暗处使用幻术在吓唬咱。且让我给这树一鞭子,我这水牛皮皮鞭在朱砂中浸泡过七七四十九天,专门用来对付不干净的东西,一鞭子下去,定让这树跟手掌印统统消失。”
陈刚暗笑,大壮这是看玄幻小说看多了啊,世界上哪有什么玄幻之术呀,陈先山会阴阳术是不假,但,要说会玄幻之术就太扯了,凭空能变出一棵梧桐树出来?绉吧,那是神仙干的事情,而不是阴阳师干的事情。
“啪!”
王大壮照准眼前的梧桐树,狠命就是一鞭子。
这一鞭子抽得又狠又急,皮鞭落在树干上,就见梧桐树急剧摇晃了几下,顶端树枝上的残叶簌簌飘了下来。
“居、居然是真的!?”王大壮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原本认准了突兀出现的这棵梧桐树以及树干上带血的手掌印是陈先山在暗处作怪,本以为用在朱砂中浸泡过的皮鞭抽过后,会将幻术化为无形,谁知,一鞭子下去,梧桐树并无变化,而且,还震的他虎口发麻。
“胖子,你别费劲了!这事与陈先山无关,”陈刚再次打开手机电筒,边端详梧桐树干上的血色手掌印,边道,“也许,这棵树早就在这个地方,咱只是没发现罢了。”
应该说,陈刚说的不错,深更半夜,黑漆漆的山坳内荒草连片,身边不远有棵梧桐树没有发现还是正常的。
王大壮说:“即便不是姓陈的捣鬼,也足够奇怪的了,两棵一模一样的梧桐树,都有手掌印,这事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
“胖子你说的不确切,树一样,手掌印也一样,但,不一样的地方在这里……”陈刚将手机电筒光束落在树干上,“别墅门前那棵树上的手掌印是狐狸用爪子模仿人手掌画出来的,而这个手掌印真真切切来自人手,你看,一根狐狸毛都没有,还正慢慢向下滴血,应该有人刚刚拿手蘸了鲜血,然后在这树干上按了一下。”
王大壮脑袋伸长脖子,凑近一瞧,腮帮子哆嗦了一下:“还真是这样,好像真是新鲜的血……”边说,他边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头,试探着在手掌印上轻轻触了一下,收回,送到鼻前,一嗅,腮帮子又哆嗦了起来,“腥、腥味!人血、绝对是人、人血!”
见王大壮如此紧张,陈刚暗笑,他对自己这哥们太了解了,有时候胆子大的出奇,有时候上来胆小了又胆小的离谱,有腥味就是人血吗,当然不一定,只要是血,都有腥味,胖子一紧张,逻辑都有些混乱了。
当然,陈刚心里也发紧,试想,深更半夜时分,荒山野岭之地,冷不丁出现了之前那棵梧桐树,又赫然冒出那个熟悉的血色手掌印,要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他娘的!这地方有些邪门,阴气太重,邪气太多,让我杀杀这股邪气。”王大壮说完,扬起手里的皮鞭,朝四周连续甩去。
“啪!”
“啪!”
“啪!”
一连三鞭子,四周荒草及灌木上下横飞,鞭声在沉寂空幽的山谷内特别清脆。
陈刚并不阻拦,胖子在别墅二楼看到墙壁上带血的“死”字时,就挥鞭,为的是提高胆量,现在他又甩鞭子,也是为了提高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