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晨一噎,脸上僵硬地挤出几分笑意:“这次又是开玩笑的?”
俞厌舟收起拦在她面前的手,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转身去给自己接了杯水。
“不是。”
他一点台阶都不给人留,姜喜晨欲哭无泪。
俞厌舟不可能不记仇,他对付敌人的手段一直都很渗人。
就连是他亲妹妹的俞槿,评价起他来用的都是一个比较负面的“阴”字。
所以哪怕俞厌舟从来没对姜喜晨说过什么重话,姜喜晨在他面前也一直小心翼翼夹着尾巴。
今天算是她倒大霉,去酒吧时也小喝了两杯,脑子一热飘了,被人抓了个现行。
眼看着俞厌舟拿着杯子往外走,踌躇片刻,她跟在了他身后,想着实在不行就道个歉,至少在家里的事解决之前,她绝对不能得罪他。
客厅已经没人了,俞槿被管家带回了房,门是关着的,隔音良好的实木门透不出半点声。
俞厌舟拿了水杯后也径自往他自己房间走,姜喜晨站在走廊,目光在俞槿的房间跟俞厌舟远去的身影中徘徊了一会儿,想到都三天没听到家里的消息了,咬咬牙还是跟在了俞厌舟身后。
俞厌舟进房间后没急着关门,就像是特意给她留了个缝儿似的,姜喜晨紧跟着就钻了进去。
刚进门,一眼就见着了正中间的大床,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自己曾经是怎么在那上面被疼痛摧毁了理智,委屈求全的服了软。
姜喜晨的脚步慢了半拍,俞厌舟已经进了浴室,过了会儿,男人淡淡的声音传出:
“把柜子里的睡衣拿给我。”
姜喜晨立时便意识到了,他料定了她会跟进来。
这种一举一动都被人拿捏在掌心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
可她也没什么选择,寄人篱下又有求于人,她是不得不低头的,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做事。
浴室的门是平移的,姜喜晨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把门推开一条小缝儿,而后背对着那个方向,只伸进了一只手臂把衣服送了进去。
俞厌舟倒是没为难她,很快就接了过去。
姜喜晨耐心地在门外等着,一直等到他自己推门出来,她才低头看着自己足尖,琢磨着开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