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霄是五月份出的国,带着一批酒,乘坐的邮轮。邮轮的主人是徐照远商场上的朋友,收下徐鹤霄送的几百斤酒,给徐鹤霄打了个九点五折。
“没想到老徐还有你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啧啧,虎父无犬子,你比老徐厉害,老徐当年可没敢去欧洲和美洲那边闯荡。”邮轮的主人姓曹,今年五十多岁,是一个混血儿,有一半的华人血统。
徐鹤霄:“曹叔和我父亲认识很多年了?”
“十七八年了吧,关于你爸的事,我几乎都知道。”曹老板一副‘你想知道什么,快问我的表情’。
“我父亲在港城有过一段婚约,他说已经离婚了,是真的离了吗?”
“离了。那家人做得太绝,没给你爸生一个姓徐的孩子就算,也不允许你爸找其他女人生。你爸也绝,离婚的时候,他自己的财产,一点也没给对方。悄无声息地把公司卖掉,跑去了大陆。”曹老板唏嘘,“原来他在大陆有你这么优秀的儿子,怪不得他跑得那么快,自己打下来的家业说卖就卖,半点不留恋。”
徐鹤霄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曹老板是个话多的,加上船上无聊,他像倒豆子一样,把徐照远在港城二十多年的经历都说了。
徐鹤霄听完,心情复杂。对于父亲的所作所为,他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选择,结果已经铸成,追究过去已经没有意义。
只是他的心情不受他控制,他的胸口有些闷。
“曹叔,我去甲板上走走。”
“去吧,去吧,小心别被海浪打到海里去了,不然我可没地方去找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赔给你爸爸。”
邮轮上的日子很无聊,曹老板身边美女无数,几乎一天换一个,他提出送几个给徐鹤霄,徐鹤霄给拒绝了。
“你和你爸很不一样,你爸可没你这么专一。你爸花心,也绝情,养了几个情妇,说断就断,任那些女人怎么哭,他都坚决把人送走。”
“我爱我的妻子。我妻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别人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不认同你的话。美女的美各不相同,没有人是最美的。”曹老板认真道。
“在我心里,我妻子就是最美的。我去甲板上作画,曹叔您随意。”
徐鹤霄这个书画协会的名誉会长没有白当,除了支援一些钱给协会办活动,还结交了不少书画大家,平日里和那些大家们相互交流,相互学习,进步很大。他的字和画如今在首都的书画圈也算小有名气。
在邮轮上的时间,徐鹤霄除了向曹老板打听欧美那边的市场,其他时候都在画画,画大海,画天空,画邮轮.......画的时间最长,也最认真的是一幅画是林绮的画像。
“哇哦,这不会是你的妻子吧,美得不像真人。”曹老板表情夸张。
徐鹤霄嗯一声,“这是我第一次给她作画,我的技术还不够好,画不出她十分之一的神韵。”
他一直在打磨自己的画技,为的就是哪一天给绮绮画一幅独一无二的画。可他等不了自己成大画家的那一天了,他太想她了,现在就忍不住想把她画出来。
徐鹤霄端详着画,心想,果然如此,他还画不出她的神韵。
曹老板却不这么认为,“这已经足够美了,鹤霄,你太谦虚了。”
徐鹤霄出国后,林绮暂时接管了酿酒厂,经常要在两座城市之间来回跑。有时候三个小的放假,也会把三个小的一起带去摘葡萄。
三个小的也不知道姐姐和哥哥去了哪里,只知道是保密任务。
徐鹤霄出国后,赵树又招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接替了他的工作,之后他便有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帮林绮的忙。
眨眼大半年过去,林绮依旧没有徐伯惜四个孩子的消息,只收到徐鹤霄的一封信。
倒是酿好的葡萄酒随着曹家的邮轮,源源不断运到海外。
徐照远每个周末都会来看三个小的。老易三人得知徐鹤霄出国后,也经常在周末过来。有时候五个老头凑在一起,倒也很热闹。
徐鹤霄离开三个月后,三个小的走上他们哥哥姐姐的老路,去大学上课了。繁忙的课业让他们回家的次数减少了许多,有时候一个月都不见一次人影。
林绮看着空荡荡的家,有时候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了七个孩子。
这一天,徐照远突然对林绮道,“你要不要去国外看看?老曹说阿鹤已经在那边站稳脚跟,买了酒庄,成立了公司,他的公司如今就卖一种葡萄酒,叫做linqi?”
以她的名字命名?
这是林绮没有想到的。
“酒一到那边就售光,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很受欢迎。”徐照远笑道,关于酒的销量,他从来不愁,他愁的是他的儿子能不能活着回来。听说几个月前受了枪伤,也不知道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儿子说儿媳更厉害,儿媳去了,应该是一大助力吧?
林绮迟疑了,“我也去?可首都还有老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