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白完全忘记施青落说的最后那句话,冲向院中施青落的位置。
而外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沈梨白也似全然不知一般,只是抱着施青落一遍又一遍喊她的名字。
很快,马蹄声止,只能听见一声
“阿落......”
来人正是前几日满心欢喜往他们这赶来的景沅,景沅远远的就看到院中惨景。
景沅翻身下马,飞快的朝两人奔来,他身后的人也跟着他下马,将院子周围保护起来。
在看到施青落受伤躺在沈梨白怀里的那一刻,景沅又一次感受到那种明明快要得到又失去的痛苦。
今日傍晚,他刚到安城便去了自己隐藏在安城的据点,景沅刚到据点。
里面的出来了一大群人,见时景沅,为首的上前行礼,焦急道:
“殿下......今日沈公子已到安城,但平城的暗卫迟迟未来与我处汇合,属下怀疑,他们出事了......”
景沅表情从几分欣喜转变为冷厉,他没有多言,立刻转身上马,带着正要出去的这群人往药冢赶去。
十几人在雨中驾马狂奔,景沅内心祈祷着,阿落,一定要等着我......
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景沅将施青落从沈梨白怀中挪过来,直接抱起往屋里走。
沈梨白也回过神来,赶紧跟上。
景沅将施青落轻轻的放在床上,沈梨白则是去将门窗关闭,因为很久没有人住,屋里没有炭,所以他只能找来些木头燃于火盆中。
然后又吩咐了人去烧上几桶热水,做完这些才朝景沅走过来,声音里满是愧疚道:
“我去替她诊脉......”
沈梨白诊脉过后又给施青落扎了几针,而景沅则是一言不发的在旁边看着。
沈梨白下去亲自抓药,为施青落煎好端来,也幸亏是在药冢,虽久未住人,但这里的药材还在。
期间景沅叫来暗卫中的女子为施青落用热水擦洗好,在受伤处也擦了药后,换好了干净的衣裳。
刚刚抱着施青落的时候,他就察觉到她那冰得异常的体温,好像不是因为淋雨或受伤。
沈梨白刚好端着药进来,景沅端着药碗给施青落喂完药后,两人这才能好好坐下来歇歇。
日夜兼程的赶路让景沅有些疲惫,今晚这一遭,沈梨白虽然没帮上什么,但是也让他心力交瘁。
沈梨白先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声音还是一如刚刚那般愧疚。
“殿下,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阿落不会这样......”
说着看向施青落的方向,景沅轻捏着眉心揉了揉,声音疲惫且沙哑。
“沈梨白,你不用觉得愧疚,你之前救了阿落,阿落今日护着你也是应当。
而且这是阿落自己的选择,你不必感到自责和愧疚......”
话落两人皆是沉默,直到外面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景沅发话,外面的人才推门而进,随后行礼,恭敬的汇报着现在的情况。
“阁主,从平城护送沈公子到安城的暗卫们......皆死于那群死士”
“这群死士什么底细......”
景沅这话说得没什么情绪,甚至听不出一丝生气,但就是莫名的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