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梁晚忆所料,次日楚承稷依然来找了梁晚忆。
只是这次他还没走到梁晚忆的厢房,便遇到了温流。
“草民参见皇上。”
楚承稷没有计较他没有行大礼,而是语气不善地问:“你怎么在这?”
温流无奈地笑了笑,“这话不应该是草民问皇上吗?”
“朕自然是来找晚晚的。”
面对楚承稷尊贵的身份,温流没有露出胆怯。
“皇上,晚忆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您几次三番地在她房前停留,这难免会坏了她的名声。皇上您坐拥天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什么偏偏要执着于一个普普通通的晚忆呢?”
楚承稷毫不避讳自己的心意,“晚晚她从来就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子,旁的女子再好又如何,朕就是想要她。”
“要了她,然后呢?让她成为紫禁城里一个华丽的提线木偶吗?”
楚承稷瞪向了温流,面色不虞。
“温流,你竟然敢同这般说话,你就不怕朕治你一个不敬之罪吗?”
温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原来的楚禾竟都是伪装,现在的才是真实的他。
帝王之气,不怒而威。
也正是如此,温流确切地知道,如果梁晚忆跟了皇上,那梁晚忆就不是梁晚忆,她只会变成皇帝的附庸。
“皇上,您有妻有子……”
“那不是我的妻子,她只是我的妃子而已。”温流的话还没说完,楚承稷便打断了他。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身后传来梁晚忆不可置信的声音。
楚承稷回头看见了梁晚忆。
“晚晚。”楚承稷面露喜色,他走上前想要握住梁晚忆的肩膀。
但是梁晚忆后退几步躲开了。
“我从前以为你行事光明磊落,至少是一个坦坦荡荡的君子。但我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薄情寡义。她既跟了你,一生荣辱便全寄于你身,没想到你竟然只把她当一个侍妾来折辱。”
梁晚忆眼底的失望深深地刺痛了楚承稷。
“是,我承认我是薄情寡义,因为我对她们从来就没动过情!”
楚承稷上前强硬地抱住了梁晚忆,埋在她的肩膀上动情地说:“晚晚,我是一个帝王啊。从小我学习的便是帝王之术,江山社稷最是重要,后宫也只是为了稳固前朝。
直到我遇见了你,晚晚,我的一切观念都被推翻了。在爱人面前,江山或许没有那么重要,我只想和你长相守。”
梁晚忆冷笑了一声,“那我若是让你放弃皇位呢?”
不远处的温流皱了皱眉,晚忆实在是太过大胆了,竟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还没等楚承稷回答,梁晚忆便笃定地说:“你不愿意。”
楚承稷丝毫没有生气,反而耐心地回道:“晚晚,我的确不愿意。”
“我并不贪恋权势,但权势是个好东西。我想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我想让你坐上后位,我想让你与我接受万民的敬仰。所以皇位与我来说,不可或缺。”
“呵,真是冠冕堂皇。”梁晚忆冷笑了一声。
楚承稷放开了她,握着她的手说:“晚晚,不要同我赌气,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