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奋力甩开王氏的牵制,疑惑不解地瞪着王氏,平时大儿媳妇抠得很,咋今天转性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刚才我就发现不对劲,从实招来,别逼我用家法。”贺氏厉声叱喝道。
王氏看着贺氏狰狞的老脸,心里咯噔一下,担心贺氏误会,急忙解释道:
“娘,我几斤几两您还不知道呀,怎么可能背着您干坏事?”王氏眼神躲躲闪闪,不敢正面直视贺氏。
贺氏目光直直地望着王氏,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是否撒谎,看了半天,不似作假,也没有再追究。
“哼,今天就放过你们,以后有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给我送来。”愤愤地转身走了出去。
王氏眼神惊疑地看向聂霜霜,她每次做那件事的时候,都很小心,想不明白,是怎么知道的。
聂霜霜似有所觉,视线轻飘飘地扫向王氏,目光如电,一瞪之间犹如能看透人心最深处,使人心中的秘密无所遁形。
王氏浑身一颤,急急收回目光,一刻不敢耽误,加快脚步跑了出去,仿佛后面有狗追似的。
谢氏看到危机已解除,全身紧绷的弦瞬间放松下来,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心有余悸。
大姐也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喝了起来。
经过刚才的紧张气氛,谢氏和大姐都累了,均回房去歇息。
而聂霜霜则百无聊赖,坐在门口,双手托腮,脑海里规划起分家以后的相关事宜。
半晌,直到一道咕噜声响起,打断了沉思中的她。
站起身,摸着饿扁的肚子,来到厨房,摸着黑,翻一翻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
三房一进门,是一间会客室,往里走是两间里屋,分别住着聂大河、谢氏和她们姐弟三人,门上挂着两条布帘,用来遮挡。
而厨房是在外面用茅草搭建的,四处漏风,用石头垒了一个简易的灶眼,平时用来烧水,不用事事都到前院的厨房,省时方便。
聂霜霜翻了半天,没有找到任何食物,垂头丧气地回了三房,只能大口喝水填饱肚子。
晚饭是在正屋吃的,依旧吃不饱,她都已经习惯了。
聂霜霜平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睡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脑袋里幻想着在现代吃过的烤鸡,口水直往下流。
睡在一旁的大姐,实在看不下去,怕吵醒身旁的小弟,低声问道:“霜儿,你这是咋了?还在想白天的事?”
“大姐,你想多了,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好了,这就睡了。”聂霜霜翻了个身,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对了,霜儿,白天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大姐又继续追问道。
“大姐,哪句话呀?”聂霜霜满头问号地看着大姐。
“就是“猪圈外槐树下十尺”,年纪轻轻的就记性不好。”大姐轻敲了敲聂霜霜的额头。
聂霜霜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回道:
“有一次,我看到大伯娘鬼鬼祟祟地来到猪圈,就躲了起来,亲眼看到她把一包银子埋在槐树下。”
聂霜霜随便找了个理由,总不能把真相告诉大姐,自己精通兽语,是老鼠小灰告诉自己的。
这样大姐不得把自己当成妖怪,敬而远之。
她可不想吓到家人,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
现在羽翼未丰,不宜过早暴露太多底牌,闷声发大财它不香吗?
大姐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再开口,叮嘱聂霜霜盖好被子,赶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