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确好好休息,师姐出去走走。”时愿此刻当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满腔愤懑和难受。
温确看着是时愿从床上起身起去。
一身白衣像是那万年不化的冰雪一样冷。
温确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特别难受。
她下了床,跑过去抓住时愿的手:“师姐...”
时愿转过头对上她的眼眸,轻叹了声,随后很勉强地笑了笑:“阿确,师姐想一个人走走,好不好?”
温确忍不住心尖一颤:“师姐不要阿确了吗?”
“师姐不喜欢师兄们,阿确以后就不管他们了,也不和他们走太近,师姐,不要生气好不好?”
说着莫名还掉泪了。
时愿无奈地叹了口气,真的是太娇气了。
她微微垂下头,伸手替温确擦掉眼泪:“师姐没有生你的气,师姐怎么会不要阿确呢?傻瓜,不要想那么多。”
时愿在温确额头上落下一吻:“师姐只是有些阵法上的东西想不明白,想出去透透气,换换思路,和阿确没关系的。”
“真的吗?”温确眼睛红红地询问她。
时愿对上她的眼眸,这样的阿确,真的太容易令人心疼。
她本就长得无比精致,如今刚刚哭过,有种说不出的脆弱和娇气。
可时愿知道,她的阿确并不娇气,内心其实很坚强。
“真的,不骗你。”时愿刮了下她的鼻尖:“阿确今天很棒,师姐也成功突破了元婴期,那阿确要不要想想,明天怎么帮师姐庆祝一下?”
温确这才止住了哭泣。
抹了下眼泪:“好!”
“乖,不哭了,哭起来就不好看了。”时愿再次抱了抱她。
哄好了温确,时愿走出了洞府。
几步之间便到了外围。
她一出现那些妖兽就察觉到了。
冰河剑出手,剑气从她身上散发出去,一瞬间不少树木都被剑气斩断。
那些妖兽也冲着时愿而来了。
时愿睁开眼,眼眸之中隐隐透着不寻常的暗红。
滔天的杀气和剑气一起将那些妖兽斩杀。
冰河将妖兽的肉身斩碎,而杀气则是将那些妖兽的妖魂都碾碎了,连魂晶都不曾留下一点。
直到体内灵力耗尽,身体无处不在叫嚣着疼痛。
是灵气流转而过留下的疼痛。
时愿将酒瓶之中的最后一口酒喝掉,红着眼将面前的黑狰猿一剑斩杀。
元婴期的威压让其他妖兽忌惮着踌躇不前。
时愿倒是没有继续管它们,踏上冰河剑直接御剑回到了内围。
再入洞府之前,时愿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满身狼狈,捏了一道净诀收拾了一下自己。
又将身上的伤势掩藏了,这才踏入洞府之中。
一进去就看到洞府被温确重新布置了一番。
有种说不出的温馨,不像一个受罚之时的临时住所,更像是一个家。
里面挂了很多挂饰,看起来都是温确自己做的,还有一幅画,画是时愿在吹笛子,而温确在安安静静地听着。
有只小妖兽从里面跑出来,跑到了时愿面前忽然停下来蹭了蹭她。
就像是二人养的小宠物一样。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洞府之中,宁静又温馨。
温确似乎在专注做什么,没有察觉到时愿回来了。
时愿走到她身后,没有惊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