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蔡邕、卢植等人召开文会,想举荐一些有文采的年轻人入朝为官,增加些新鲜血液。
那头张让、赵忠等人就显得务实很多,他们先是拆问向有过破黄巾之功的将士索要金箔财务,但凡有不给钱的,一律罢官。
皇莆嵩、朱骏、卢植等人皆不肯给,赵忠便仗着自己是“皇帝他妈”,罢免了他们的官职,左迁为没有任何兵权的文官,又封了自己为车骑将军。
就是这一通操作,升起了底下人的歹念。
长沙区星作乱,渔阳张举、张纯造反,各地奏章雪花似的向洛阳飞来,都被十常侍拦下不奏。
这一天,汉灵帝和十常侍正在御花园饮宴,一个文官扑扑撞到御前,跪在地痛哭流涕。
汉灵帝唬了一下,才认出来这是谏议大夫刘陶,便问为何痛哭。
刘陶哭得声泪俱下:“天下危在旦夕,陛下还在和阉宦饮酒,臣见黄天不佑炎汉,怎能不哭!”
汉灵帝虽然荒淫无度,但也不能看着自己的皇位不保,赶紧问道:“家国太平,爱卿何出此言?”
“四方盗贼并起,侵略州郡。这都是因为十常侍卖官害民,欺君罔,朝廷但有不从者,皆遭贬黜。”
十常侍都在皇帝身边伺候,听了这话赶紧跪在地,也开始哭嚎:
“此乃诬陷!大臣们容不下吾等,欲叫吾等死。求陛下看在往日尽心伺候的份,饶吾等性命,惟愿归田作一农夫,尽将家产捐了以助军资。”
汉灵帝哪受得了自己的“爹妈们”跪在面前,立刻对刘陶怒目而视。
“刘陶!你家里也有近侍之人,怎得独独容不下朕!”便要叫人将刘陶推出去斩了。
侍卫立刻前架住刘陶,被正在御花园外等候的大臣们拦下。
这不是刘陶一个人心血来潮跑到御花园死谏,而是众位大臣商量好的一次开团行动。
组织者是袁绍,人是曹操喊来的,具体计划是齐泽拟定的。
自从蔡府文会大出风头之后,齐泽在官员中的名声高涨,尤其是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传扬出去之后,再没人怀疑他是十常侍的人。
齐泽由此和袁绍、曹操的关系愈加紧密,“洛阳三少”就此出道。
“十常侍如今颇受陛下宠溺,此时并不是除掉十常侍的好时节,吾等当把目标先放在平定各地叛军身。”
“陛下的日常起居都归十常侍管,吾等连奏章都递不去,为今之计,只有死谏。”
“如何谏之?”
齐泽搬出了后世著名的“拆屋效应”。
“咱们这位陛下素来不爱处理政务,总是喜欢调和,咱们若是说渔阳、长沙有反贼作乱,要求朝廷出兵平叛,陛下未必肯应;咱们要是主张杀了十常侍,再以国库出资以为军用,陛下就一定会同意吾等带兵去平叛了。”
果如齐泽所料,众人救下刘陶,哗啦啦往灵帝面前一跪,各自痛哭,各自表演。
汉灵帝头痛欲裂,朝廷里有名有姓的大臣基本都在这了,他又不能置之不理,再三考虑之下,同意由各路校尉带兵去平叛。
齐泽作为司隶校尉,难得拥有了带兵出战的权利,光速接了渔阳方向的任务,马不停蹄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