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电光火石交织,挡在前方的血奴们,纷纷被如雨点般的箭矢击中,颓然倒地,血花四溅。
而那枚血珠,虽未被直接摧毁,却也被箭羽击飞,跌入了尸堆之中。
它表面血光潋滟,流转不息,显然吞噬了刚刚血奴身上溅出的血后,已至饱和之境。
“混账!所有人,给我坚守住!”
娥梓琪怒目圆睁,声嘶力竭。
随即不顾一切地冲向血珠。
若非她一时冲动,经不住御玄净言语的挑唆,不慎泄露了血池的隐秘,元荒或许永远不会将血珠与控制权的钥匙联系在一起。
利用娥梓琪对血珠的极度渴望与保护,血奴们转瞬之间从威胁变为了静止的靶心,任由元荒等人宰割。
“休想得逞!”
月雅琳冷喝一声,弓弦紧绷至极限,一支寒光凛冽的箭矢划破空气,直指娥梓琪背心。
“这血珠不该属于你们!”
元荒怒吼,墓锹挥舞间,血奴接连倒下,他紧随其后,誓要阻止娥梓琪的得到血珠。
“该不该属于我们,可不是你说了算!”
月惜挺身而出,长剑如龙,与元荒交锋,剑光闪烁间,逼得他不得不退避三舍。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月雅琳的箭矢精准无误地贯穿了娥梓琪的后颈,带着致命的力量,从她的咽喉处破土而出。
娥梓琪双手颤抖,一手捂住喷涌的鲜血,一手徒劳地向前伸抓,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咕噜声,再也无法言语。
她的鲜血,如同鲜红的绸缎,恰好洒落在血珠之上。
奇迹般地,血珠竟缓缓浮空,贪婪地吞噬着周围一切可以触及的鲜血。
“娘!”
月惜猛然放弃了对元荒的阻挠,悲痛欲绝地向娥梓琪奔去。
然而,当她靠近她母亲时,脸上竟诡异地浮现出一抹邪笑:“母亲大人,既然您已无力回天,就让女儿用您的血,铺就我的生路吧!”
言罢,她毫不留情地将长剑深深刺入娥梓琪的后心。
剑锋穿透娥梓琪的身躯,直指那颗血珠。
接着,娥梓琪体内的鲜血,化作一道道鲜红的细流,沿着剑身蜿蜒而下,最终汇入血珠之中。
为其增添了几分妖异的光泽。
娥梓琪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
她艰难地试图回头,望向那个曾经视若珍宝的女儿,却发现自己已无力扭转。
“母亲,蛾幻珠的开启需要娥家族人一身的鲜血,而您偏偏只带我前来,我也是为了生存……”
月惜的声音在颤抖,但那份对力量的渴望已让她无法再顾及任何情感。
她的脸上,已找不到丝毫悲痛,只有对未来的渴望。
娥梓琪的身体终是无力地倒下,不知是因失血过多,还是因内心的绝望,她的生命就此终结。
随着娥梓琪的死亡,那些与她有着血契联系的血奴,也如同多米诺骨牌般纷纷倒下。
只剩下零星几个,在玄净、东方水月与月雅琳的联手之下,很快便被一一清除。
“你,竟如此狠毒,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
元荒怒不可遏,他虽未尝过母爱的滋味,但这份弑母的行径,仍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与震惊。
月惜却只是冷笑:“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想要活命,又怎能顾及太多?”
她伸手向血珠抓去,眼中闪烁着对力量的狂热与贪婪。
只要掌握这蛾幻珠,传说中的十纹境力量便触手可及。
到那时,眼前这些人,岂不是任由她拿捏?
月雅琳抬手便是一箭,直射月惜的手臂。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
月惜身形急转,奋力压下手臂,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箭矢的直击。
但那支箭上的箭芒仍在她臂上留下了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使得她的动作不禁迟缓了几分。
“咔嚓!”
“啊......”
一声清脆的响声,并伴随一声惨叫,元荒的墓锹无情落下,精准地斩断了月惜紧握血珠的右臂。
他本可一锹杀了月惜,此刻,却选择留下活口,将这份仇恨的审判权交予月雅琳。
玄净与东方水月默契地开始清理战场,留下一片肃杀后的宁静。
“月惜,我母亲曾对你们母女仁至义尽,连精灵族的最后珍宝都无私相赠,而你们,却以下毒回报!”
月雅琳积压多年的恨意如火山般爆发,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哼,这蛾幻珠,不正是用你母亲赠予的弓换来的吗?”月惜冷笑,随即又道,“你不能杀我,我是你亲姐姐。”
“姐姐?”
“你配吗?”
月雅琳怒吼,眼中闪烁着泪光,“若非母亲舍命护我,那致命的毒汤,我也喝了!”
言毕,她弓弦紧绷,一箭射向月惜左膝。
月惜痛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却不敢出声,只能咬牙强忍。
未几!
又一箭矢划破空气,精准贯穿月惜右膝,她双膝跪地,再无挣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