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杏子在绘青跟攘夷志士战斗时还能在一旁被炸翻的废墟中加油鼓劲呢。
只不过她不是很能搞定懂为什么对方说了这么一大篇奇奇怪怪的话之后就自刎了。
嗯...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有关于她。
杏子其实懒得想。这种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牵扯到了绘青和绿禾,有关恩赐者的话就不得不动动脑子了。
对绘青来说,这一切是什么?
当西木割开自己的喉咙时,绘青瞪大双眼。
“他为什么这么做!?”
血液喷涌,溅射到绘青脸上。
“他要自杀!?”
“他死了!?”
当绘青这么想的时候。
她又在做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别,别!别...不要...”绘青拼了命的想堵住伤口,那些血从绘青指间流出,那些赤色的温暖的液体并不像水。它们浓稠,它们的痕迹难以抹除。
绘青喃喃着,无力的落了几滴虚伪的眼泪。
“别死,别死...”绘青努力摁住伤口,两只手共用用力压着。
“别死...”
绘青无力喊道。
“别...别摁了...我会窒息的好不好...”西木从喉咙里挤出话,“安安静静的...让我死...”
绘青下意识松开手,血液的喷射速度越来越快。
绘青又重新摁上。
“喂...”
血液仍在流淌,西木呢喃着。
过了好一会,西木的身体开始颤抖、痉挛。
随后西木闭上眼。
女人重新查看少女身上被捆绑着的丝线,随后轻轻一挥手,那些错综复杂的丝线便变得松了一些。
“原谅我,我是‘恶意’构建的神。我可不能理解‘善意’。”女人耸耸肩。
“你不恨我吗。”少女有气无力的说道。
“恨。不过也没那么恨。我平等的仇恨每一个人,你懂的。”女人挑眉。
“但是你杀死了‘源’。这本就该是你受到的惩罚,眷。”女人又说。
“我甘愿受罚。我也不想..”
“嗯,我知道。说实话,‘源’会为你在‘渺小’里‘捆绑’,我也没想到。祂不该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女人说,“于是——你只能被我好好折磨了。我这是在为‘源’抱不平。”
“我愿意。”少女——或者说“眷”,这么说道。
“你不懂。荏是我和祂的孩子。这样不伦的产物,竟然如此喜爱你——于是我不得不思考:荏对你好感,是否是因为‘细沙’的影响。
“你知道的,‘细沙’在‘生长’的过程里,肯定会需要‘粉红’的辅佐。我想...祂——荏,肯定会需要你。虽然我必不可少——但祂所追寻的一定会是你的‘轨道’。”女人抱着臂,说。
“我...”
“你会给我们每一个人‘家乡’。包括‘源’。祂已经跟你融为一体了。说实话,我很期待。期待‘源’现在那个肉身的死亡。从此以后,说不定你们就能融为一体了。我恨你,但又没那么恨你...也许是因为你跟祂逐渐融合?这是史无前例的。”女人走近,捏了捏眷的脸,“我说过的,我恨每一个存在。包括‘永恒’。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击溃’,能不能让‘永恒’变成‘废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