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渊等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却见到一奇怪大树上挂着,一个个飘荡着的大茧。
有些已经破败的大茧也还能看到累累白骨。
这树一根笔直的躯干直通天际,目测树高已经有三十余丈高,整个树叶并并非是绿色,而是绿中泛红。
在树叶的边缘偶有一丝丝的红色亮光闪过,在二十余丈高之地,开始长出树枝,且树枝排列整齐,一层一层往上铺去。
从树枝上还有许多气根垂下。
那树撑起的伞盖方圆一里之地都遮盖住,在伞盖之下已经见不到一丝丝的阳光。
厚厚的树叶层层紧密排列,让树底下暗无天日。
而大茧则是挂在每一层树干之上,干枯的大茧随风飘荡。
而要去往石笋锋此地却也是必经之地,树下连一棵草都没有,光秃秃的,即便是树的落叶都不多。
当梁子渊等人想走近些去瞧瞧时,树枝、气根无风而动,循着人身躯伸缩曲卷而来。
不小心被树枝、气根捕捉到的话,最终的归宿也许就是那些大茧一样。
“后退,危险。”察觉到危险的梁子渊提醒道。
“这大树看起来,像是有智慧一样,而我们这等大型活物应当就是它的食物。”
李未央说道。
“这种东西怎么会长在这里呢?不是说已经灭绝了吗?”
梁子渊看着无数伸缩曲卷不定的树枝、气根自语道。
“梁玖先生,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李未央一脸求知欲。
“据草木经记载,这种东西名叫:金风玉露。
秦名将赵佗与任嚣南下平百越时,在夜郎国都南百里,有一深峡,峡中有林,林深不知几何,尽是金风玉露之树。
有树,高百丈,叶绿泛红,枝繁叶茂,有余枝、气根若人之臂,可伸缩曲卷,喜掳掠生物,铸茧吸血。
据说当时赵佗率领南下的五十万兵马。
有八万左右死在金风玉露之下,其怒而起,焚烧金风玉露林,之后金风玉露林尽数毁之,从此再无记录。
金凤玉露的树干上有细小的倒刺,刺中人或活物后,会分泌出毒素,久而久之人便会在这毒素中消亡。”
“嘶…”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种古老的恐惧泛起于每个人的心头。
对未知的恐惧,对生命消逝的畏惧。
“这也许就是,为何诸葛孔明先生留下的经史典籍等孤本,能够一直存储在曾家山石笋锋的原因吧?”
久久无语后,洪汉林说道。
“梁玖先生,现在我们怎么办?”李未央问道。
所有人皆尽看向他。
“有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只是并不适用于现下。
所以,最终我们还是得要硬闯。”
梁子渊思考一下后道。
“什么粗暴的方法,我洪家在蜀地的人脉,简单粗暴的方法最适用了。”洪汉林道。
“赶一大批的大型牲畜进这林中,保证所有的这些东西,都会被一一降伏。
可惜,到时候其他人也就有机可乘了。”
梁子渊感叹道。
“哈哈,二哥看来你想要显摆的机会没有了。”洪兮茶嘲笑道。
“去去去,你那是不懂二哥的一片良苦用心,这怎么就是显摆了呢?
这就是体现我洪家在蜀地这一亩三分地的影响力。”
洪汉林道。
“我说,你们兄妹俩是不是可以暂停炫富了?
这里可还是有穷人的,比如我。”
郭子义看不下去说道。
“梁玖先生,除了硬闯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李未央皱眉道。
“这就要看你这位小医仙的本事了。
从现在这树的习性来看,更像是一种动物。
而据我所知,小医仙李未央不仅仅医术了得,用起毒来也是丝毫不损色的。”
梁子渊盯着李未央黑白分明的秋水道。
李未央闻之,绣眉微蹙。
梁子渊看着也觉是别有一番风情。
可惜就是此女身上的那股神秘而又熟悉的气息,令他至今仍是思之不定。
“先生确定此法可行乎?”李未央问道。
“在下也未知,可若因未知而不尝试,如此我等便寸步难行。
人生亦是,每一个阶段都是一次未知的尝试。
每一个决定都是一次未知的尝试。
所以,人生的成长便是错误的不断尝试。”
梁子渊道。
李未央闻言白眼一番,梁子渊瞬间便觉心跳加速。
“此女当真是妖精啊!
仅仅是这么一个眼神,便也风情无限,不得了,不得了啊。”
梁子渊在内心感叹的时段里。
李未央已经从药箱中掏出一些瓶瓶罐罐开始混合起来。
“好了。”
不久后,李未央站起来说道,手背习惯性地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要怎么用?”梁子渊接过瓷罐问道。
“只要砸烂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