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该起身了!”
睡眼朦胧中,韩潇听到有人向自己喊道。坐起身来,见天色未亮,大师兄陈石已站在自己的房门前。
韩潇已入门三日,对端木家五更便起的规矩还未习惯。陈石是小辈弟子中最早受师父传授武艺的,也是众弟子中的大师兄,即使是其他三位师叔的弟子也没有他入门早。除师父外,韩潇第一个见到端木家的人便是他。
陈石身形高大壮硕,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脸的质朴,说起话来声音洪亮,看似威严却平和得多。
连日来,陈石对韩潇照顾有加,不仅为韩潇安排房舍,就连吃饭起床这等小事也亲过自来招呼。最让韩潇感动的是,陈石不知如何知晓他自幼体弱,易感风寒的毛病,送过来许多药材,并告诉韩潇平日用哪几味煮水喝可以驱寒,患了伤风,用哪几味熬煮可以祛病。让韩潇直有长兄如父之感,冲淡了不少父亲遭难带来的沉痛之感。
难道师父和大师兄说过我的事了?韩潇这样想过,可其他师兄告诉他,大师兄对每位师弟都是这样无微不至,也由此,在小一辈弟子中,大师兄是最有威望之人。
“师弟,今天是师父教你习武的日子,快随我来!”陈石催促道。
韩潇所住的院落,房屋便有二十间之多,庭院极为宽敞,可算上自己和其他三位师兄只有四人而已,且大师兄和三师兄并不住在这里,偌大的庭院略显冷清。
韩潇出得房间,只见五师兄冷文成已在院落中,似是在等候自己。
冷文成虽然姓冷可待人十分热情,加之只比韩潇大了两岁,二人年龄相仿,几天的时间里便和韩潇相处的极为融洽。冷文成的额头偏右处有个指尖大小的胎记,圆润赤红,像是在额上印了一个红点,因此大家开玩笑叫他“一点红”。他对自己的绰号却毫不在意,平日里无论见谁都热情洋溢,所以在师兄弟之间人缘儿极好。
也许是冷文成人缘儿好的缘故,他的消息特别灵通,不论是庄内的小事还是江湖中的奇闻轶事,问起他来总是能说得头头是道,且他的消息一向准确,因此,很多师兄都喜和他结交。
韩潇入庄的当晚,冷文成便来向他说个不停。由于他的介绍,韩潇亦对端木世家了解许多。
这端木世家的掌门人端木胜有三子一女,还有几个外姓的徒弟。韩潇的师父端木洪便是端木胜的长子,十几年来,端木胜隐居后山,已不大理会家中的俗事,门派的一切皆交由端木洪打理,由此,端木洪实乃端木家实际的掌门。
端木胜只有一个姓秦的弟子守在身边,其他外姓徒弟和他的幼子不知是何原因,都不在山庄之内。所以,在这傲雪山庄中,韩潇除师父外,尚有三位师叔。
除了韩潇,端木洪尚有五位弟子,皆是韩潇的师兄,其中三师兄是师父的独子,其他三位师叔也各有徒弟。
“小师弟,这是你第一天习武,师兄我可要好好嘱托你一番。”冷文成老气横秋的对韩潇说道。
韩潇本待认真的听他说些什么,可陈石突然笑道:“文成,你也该好好练功了,别整天顽闹,小心师父打你的板子!”
冷文成吐了吐舌头,向韩潇顽皮的眨眨眼睛,转身走回自己的房内。韩潇不知他有何话想对自己说,见他离开,只得跟随陈石而去。
“潇儿,我端木家武学所以能在江湖之上小有名气,就在于这内功绝学‘落梅神功’”端木洪向韩潇说道,“这落梅神功也是我端木家武学之精华,不论掌法还是剑术,都需以此内功为根基才能发挥出招式的威力,修炼端木家的武学当从这落梅神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