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皎月在心中为无念拦住均安的嘴巴提心吊胆,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现在的她只求无念能够把均安的嘴闭上,却忘了均安的脑子和嘴实诚的比第一次见面给自己一脚还要快。
用余光瞟见郡皎月扥在原地跟石狮子一样一动不动,直接忽略了郡皎月拜托他不要开口的祈求,十分热情的抬起手招呼着扥在原地的郡皎月赶快跟上他们的脚步。
“快跟上啊郡皎月,咋走着走着还跑偏了呢?快跟上别丢了。”
随着均安热情似火的招呼成功引起了走在前方昀筠的注意,让郡皎月一下就成为了昀筠的重点看管对象。
郡皎月闻声只能随机应变的站直身子前后挥动着手臂拍打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略带恨意的笑容目光直直的看着均安,苦笑了两声被迫走到他们身边。
对上昀筠那微眯起打量着的眼神,心虚的挪开了目光,不自然为自己刚才的举动狡辩道:“我刚才看那有几只小凤凰,看起来怪好看的,新奇就过去瞅了几眼,
昀筠师哥盛情邀请我怎么可能拒绝呢是吧,别随便揣度我的心思哈,看不懂眼神就别说话。”
最后一句话低声咬着牙以此来抒发自己眼看就要成功却被他一句话给打回了原地的愤怒。
而均安的注意力却只抓住了郡皎月话中说的小凤凰,跑到郡皎月方才站的地方往天上一瞅晴空万里,脑子缺根弦的跑回来直接拆穿了郡皎月的谎话。
“天上没有凤凰啊,蓝天白云的,你应该是昨晚罚抄抄的眼神有些不好了,多注意少惹事啊!”
气得郡皎月咬着后槽牙咯吱咯吱的作响,奈何均安这人一点也没感觉到自己作了一件让郡皎月失去自由的事。
昀筠听均安说的话嘴角一抽,没有说话而是揽着郡皎月的肩膀并排走着,以防郡皎月再偷偷跑掉,让郡皎月头一次感受到原先只会逗自己玩的昀筠如此有压迫感。
在无念的目光下,昀筠宽大肩膀的衬托着郡皎月的身形显得愈发娇小,如此之大的体型差从外人来看昀筠就是一匹饿了三天三夜的狼,而郡皎月则是一只胆小如鼠的羔羊。
在昀筠绝对的气场下郡皎月就是随时待宰的羔羊,阴冷着眸子瞥了一眼表情复杂的郡皎月道:“小月月啊,刚才跑什么?是不是不想吃我做的饭啊?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几年我邀请你去吃我做的饭,你哪次不是用要上学堂的借口躲避,
现如今厝明宗的学堂正在修整哪来的上学堂,我又不是傻子,十年如一日的借口也应该换换了吧。”
昀筠的话句句直戳郡皎月内心真实想法的质问,有那么一瞬间郡皎月用余光瞟到昀筠眼眸时,那冰冷的眼神就好似冬天透心凉的河水还带着些遇见敌人的仇杀。
只是短短的瞟了一眼,郡皎月心里就已经想好了死后要埋在哪里,表面上赔着笑跟昀筠解释道:“我可没有,我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是突然想上茅厕才没打招呼的,
昀筠师哥做饭做的那么好吃,我怎么可能会不想吃呢,一天不吃我就浑身难受的很,主要是今天惹了师尊生气,着实害怕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不撑气啊!”
此番话一说倒是把刚才的举动给圆了回去,却殊不知脸上僵硬的笑容比哭起来还难看,让均安实在难以确定郡皎月刚才那番话是不是在阳奉阴违。
但也懒得在意,毕竟他们眼前坐落在山水之间的山水苑已然到了自己的住所,郡皎月再想逃离也已经晚了。
所以对于郡皎月来说眼前的庭院是一座牢笼,是一座只要昀筠一做饭就会爆炸的牢笼,很明显均安和无念高兴模样还没意识到今日吃的饭或许是鸿门宴亦或许是断头饭。
均安看到昀筠居住的住所眼眸蹭的一下明亮了起来,坐落于山水之间,溪流环绕着整个庭院,茂密的大树更是遮下了院子中一半的阴凉。
但太阳升起时又能照射进屋内,冬暖夏凉的庭院好不让人羡慕,如此清新淡雅全然不似他在皇宫中住的那般压抑,一旁的无念看到眼前的山水苑同样也是满心欢喜。
有山有水还有鸟禽的叽叽喳喳作伴,在院子之中品茶应是相当惬意自在,在昀筠热情的款待之下均安和无念连同不情不愿的郡皎月一同进入了昀筠的山水苑。
昀筠给三人倒了几杯茶水之后便自顾自的在屋内生起了炊烟,生了半天也没生着的柴火随着风吹到大堂内,熏得郡皎月和均安无念三人皆被烟呛的咳嗽不断。
只听在侧房砰的一声巨大声响郡皎月就已经猜出了今日午饭定是得饿着肚子,为了吃上一口正常的饭菜郡皎月决定带着均安和无念离开。
一句话也没说拉着两人就跑了出去,路过厨房时,均安好奇的往里看了一眼,就见屋里冒出的浓浓白烟和一股烧糊了的味道,心里大抵猜到了郡皎月为什么刚开始想要跑。
所以在昀筠端着炒糊到看不清究竟是什么做的菜出来时,看到的只有三杯动都没动过的茶水和空无一人的大堂,心中猜到了他们是因为听到厨房砰的一声吓跑了。
把所有问题都猜了一遍,也没有想是自己菜的问题,坐在椅子上泄愤似的把桌上一动没动的三杯茶水哐哐下肚。
满脸幽怨的看着敞开的庭院大门说道:“跑就罢了,你倒是把我倒的茶水喝了嘛!肯定是郡皎月跟那俩人说我厨艺不好了,没有品味还不让旁人尝尝。”
说着叨起眼前炒的黑乎乎的大白菜,嚼了几口表情狰狞的皱着眉头生硬咽下,强撑着最后的倔强道:“哪有那么难吃,和平常饭堂里炒出来的不都一个样嘛。”
结果下一秒就跑到庭院内的空地上干呕了起来,认清了现实的昀筠最终选择去到饭堂来解决饿扁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