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一世,花宴月在她心里只不过是她的弟子。
她只是对他尽到了作为师尊的责任,但是,确实没有待他如同以前那般好。
“你既然不喜,那为师以后还是叫你名字吧。”
“不要!师尊就叫月儿吧。我喜欢!”
花宴月连忙道,目光看着她,试探地去握住她的手,见她没有躲开,面上开心了些。
他小心地询问,“但是…师尊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和他当成一个人?”
沈玉殊摸摸他的头,“好。”
花宴月不由笑了起来,那笑容极为好看。
“日后多笑笑,笑起来好看。”
“嗯。”
花宴月娇矜地抿起唇,面上飞上红霞。
他将头靠在她腿上,轻声唤着,“师尊…”
“我在。”
他枕在她的腿上满足地笑了,那双眸满足地闭上眼,脸上也挂着蜜意,可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眼中一片幽暗,深不见底。
…
“小师妹,你就这么放心你的徒弟?”
温渡坐在一旁,笑问。
沈玉殊坐在桌案,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偌大的藏书阁,几百个书架,整齐的摆放在两边,仿佛还荡漾着金光,藏书阁中间有一个巨大宛若宝塔般搭建的高楼,这高楼上,竖着一把把散发着灵气的灵剑。
沈玉殊抬起头,看着温渡,放下笔,合上了手中的书页。
那书页面呈金色,还蕴含着极为强大的灵力。
她开口道,“月儿极好,只是这几百年过得苦了些。”
温渡听言,温润一笑,“那你可知,那日你走后,你那弟子一怒之下直接荡平了魔族,还差点毁了九洲山脉,如今那魔族只能龟缩在角落,不敢出来,几百年都没冒过头了。”
沈玉殊道,“我知道他在你们眼里算不得多好的人,而且他本就身负魔神血脉,幼时还不明显,如今成长起来的他,算下来,若是你们与他对手,也不见得有几分胜算,而他只不过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愿意收敛。”
温渡笑着抿了口茶,话音温和,“原来师妹都清楚,这几百年,你那徒弟虽然没做什么坏事,可是他几乎盗取了所有仙门顶级的法宝,还偷偷来到藏书阁翻遍了秘典,造出了这日月镜。”
“他在你面前瞧着乖巧,可是他如今的实力,连我都得避其锋芒,不敢与之争锋。”
沈玉殊道,“不是大师兄默许的吗?若没有你授意,他也进不来这藏书阁。”
温渡放下茶盏,温润开口,“是啊,当时我也以为你死了,那时候你的命牌都碎了,我们都放弃了,只有那个小子,坚持不懈地要把你寻回来,他为了寻找异宝炼制日月镜,走遍四海山川,耗费了五百年,才造出这神器,结果神器刚出世,就引得仙门追杀,数千人围攻,他将人几乎全杀了,还能全身而退。”
沈玉殊听到这话,清冷的眸光更冷了几分,“他们该死。”
温渡看到她生气,无奈一笑,“师妹是不懂我话中的意思?当初围攻你徒弟的仙门中人,其中有不少化神,渡劫期的高手,都被他斩杀了,你以为他是多简单的人?”
沈玉殊蹙眉,“我的弟子本就该如此出众,上次这般轻易就放过那些人,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温渡嘴角抽了抽,无奈扶额。
罢了,师妹就是这样,一向护短,是看不见的。
看不见她那徒弟,如今可没有她眼里那般良善单纯。
而那花宴月,当初在师妹走后,顾及到师妹也没做出什么事,便不管他了,如今师妹回来了,更翻不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