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玲儿以为叶七七认出了那条汗巾是曹长恭的,暗示她曹长恭庶子的身份与她嫡女不配,于是信誓旦旦道:“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并不是附加在他身上的其他东西。不管旁人如何说闲话,我对他都是真心实意的。”
一番话说的深情款款,自己把自己都感动了。
还偷瞄曹长恭,看看他是否有感动到。
人群中有好事者问:“小王爷,你是不是家中行四啊?”
曹长恭一脸被冒犯到的表情:“于兄莫要胡猜,我曹长恭的汗巾一条没少,不信你上我家数去。”
这憨厚的话令众人捧腹大笑。
那位于兄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今天郡主大喜,于某高兴多喝了几杯,脑子不清爽了。见谅见谅!”
柳玲儿还在心里嘲笑曹长恭只会写文章,不会数数。
福王冷沉着脸拄拐走进来。
是的,他在府医锲而不舍的医治下,已经能拄拐走路了。
“曹长恭!”他直呼儿子全名,显然很生气,“是不是你?不然柳小姐怎么不解释?”
曹长恭历来惧怕福王,此刻说话不知怎么的就带上了颤音:“父王,绝不是儿子,儿子早已……”
他本想说早已心有所属,又怕在这个混乱的局面上给叶思琛难堪。
“……早已不用这种款式的汗巾了。”
众人又是一顿爆笑。
没想到曹长恭竟然还嫌弃那汗巾款式陈旧。
叶七七继续拱火:“柳小姐你那情郎不太靠谱呀,你都这般身陷囹圄了,他也不出来救你。我看他根本就不算个男人!”
有人跟着起哄:“对呀,大丈夫敢做不敢当,让女子顶在前面,确实不算男人。”
柳夫人见曹长恭没有认出那汗巾是他的,于是拿过汗巾给围观群众辨认。
“各位行行好,帮老身看看,这条汗巾到底是谁的?”
叶思琦一脸八卦的上前拿过来,对柳夫人说:“舅母我帮您拿给大家看。”
正说着,忽然就变了脸。
一刹那间,脸上晴转多云,多云转暴雨。
抬手就给了梁振林一记响亮的耳光。
“家里妻妾成群,你竟还惦记外面的野花?梁振林,你还是人吗?”
梁振林都被打懵了。
反手回敬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在你娘家,你就是这么侍奉夫君的吗?泼妇!”
叶七七赶紧上前劝架:“已经不是娘家了,早分家分干净啦!”
那小表情似乎在说:想打就打,不用顾忌我们的面子。
叶思琦气坏了,朝着叶七七就是一脚。
脚还没有碰到叶七七,就被身着喜服的叶如松一脚踹飞。
叶如松大喝一声:“谁敢欺负我妹妹!”
好在人群密集,叶思琦落在人堆里,没受太重的伤。
就是小腿好像骨折了。
她也不敢再闹腾,索性坐在地上哭,怨妇般数落梁振林的不是,直喊着要和离。
柳玲儿等她哭得小声一点了,才弱弱地说:“表姐,四郎不是表姐夫,你误会了。”
梁振林家中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