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九睡醒的时候，看到新认的老师正趴在她的小床边睡着了。

她爬起来，小身子趴过去开始把玩他的一头银发。

宫里的上了年纪的老公公和老嬷嬷也是一头银发，但摸上去都是干枯的没有光泽，只有老师的这一头银发滑得跟绸缎一般。

小凤九玩心大起，将他的一缕银发绑在床沿上。

等绑完她赶紧爬回了被窝，一颗小心脏又紧张又兴奋。

不知道等老师醒了发现自己的头发跟床绑在一起了会怎么样呢？

她看到老师微微抬头，好像要醒了，便吓得赶紧把小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但又不甘心地把头伸出一点点，露出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结果她就直接和睁开眼的老师对视上了，老师轻飘飘地把自己的头发从床沿上接下来，然后把她从被窝里捞起来：“捉弄老师很好玩？”

小凤九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好玩，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她又开始撒娇装可怜，东华这次不买账了：“不懂尊师重道，该罚，去抄书。”

东华拿着本佛经在边上看，看到小凤九吃力地握着支毛笔坐在桌子前，那毛笔上的墨斗快把她画成一个小花脸了，纸上还是白花花一片。

她似乎考虑了许久，才对东华老实道：“老师，我不会写字。”

她才四岁，连笔都握不好，别说抄书了。

东华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虽然看上去跟朝歌差不多大，但毕竟她只是个凡人孩子，自然跟朝歌比不了。

他放下佛经，走过去，先用帕子帮她擦掉脸上的墨水。

然后握住她的小手：“我来教你写字，你想写什么字？”

小凤九歪头认真想了想：“我想写老师的名字。”

东华唇角微勾，握着她的小手认真写上了“东华”两个字。

小凤九虽然还不怎么认得字，但也觉得这两个字写得苍劲有力，甚是好看。

“老师，这两个字念什么？”

“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