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父母结婚了。”
和“我们的父母结过婚”,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前者,是法律意义上的兄妹。
后者,是无法从法律和亲缘关系上道出联系的“陌生人”。
如果谈及爱情,前者不被法律允许,后者顶多不被社会接纳,在道德层面上受到谴责。
许誉在这刻,看着邵旸毫不犹豫的“否认”,突然明白了许多东西。不仅对方手机里两张照片的更换,还有背后的意义。他突然想笑,这场游戏进行到这里突然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对手退出了战局。
又一个人走出去了。
余茵不知道许誉在想什么,只是看许誉发了许久的呆,她手轻轻在他面前上下晃了一下,让他回神,“还玩吗?”
“不玩了。”
他说得很笃定,很轻巧,揉了揉手腕,直接起身,“我走了。”
“你不住这儿?”余茵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现在这个点回去吗?没车吧。”
“我等一会儿,总会有的。”许誉客气地拒绝,去取门边衣架上的大衣,他礼貌地告辞,看向邵旸,甚至还说了再见。
这下不只是余茵,连邵旸都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怎么了?”
他起身,整理了下灰色毛衣的边缘,“这里去市中心最少要一个小时,附近也没有公交和地铁,你打算怎么回去?”
许誉摇头,执意要走,态度很坚决。
“没事,我往上下走,如果路上遇到车了,我伸手拦一拦。”
余茵感觉不太好,干巴巴地笑,“大过年的,都在家里看晚会呢,谁没事出门呀。”她抿唇,“客房也收拾好了,很干净。”
邵旸没再劝,但拧着眉站在门边,也不太赞同让这个人这么离开。
实在是许誉这时候气压太低了,看起来跟突然出了什么大事一样,这样子谁敢放心让他走,出了事怎么办。
许誉看着拦在自己前头的两个人,猝不及防地笑了一下,视线从许誉的身上扫到余茵的身上,“我们单独聊聊?”
余茵点头,“去阳光房吧。”她看向邵旸,“你坐会儿。”
一句话,邵旸顿在原地。
阳光房里没有暖气,冷冷的,还有一股子潮气。余茵刚进来就后悔了,看向许誉,“要不要换个地方?”
许誉却好像对这里很满意,“就这儿吧。”
“要聊什么?”她打了个哆嗦。
“邵旸是玩家吗?”许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