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罢,冯熙远似是有事,被家里喊了回去。
张之熠亦是如此,也就一道走了,去冯家。
易安、程新陌想着不再打扰兄弟俩叙话,也就告辞离去。
左帷看着驶离的汽车,笑的温和。
自家弟弟的心思怎会看不懂?
即使左淮同往常一般面无表情,不露声色。
“难得有合你心意的,奈何缘分浅淡。日后还会有……”
“哥,多虑了。”左淮也是难得打断回左帷的话。
左帷笑着看了眼左淮,“是,是是,但你也是时候考虑考虑这方面的事了。”
左淮没表态,眸光浅淡的看着路,“哥,近日不大太平,还是早日回去的好。”
虽是才来不久,左淮却也洞察京城如今势力杂乱,当头者又是喜弄权势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牺牲百姓也毫不手软。
京城又不是自家地盘,若真有什么事,远水救不了近火。
“嗯,过些日子,便回去。”左帷点点头。
左帷也是有些失望段家成了掌握权势的大头,便也无心留在这边扩展生意,准备回到南方继续扩展那边商行之事。
程新陌、易安早上本就无缘无故的冷战起来,又加之席间的不愉快,一路无话,连个眼神都没有。
回到小院,进了屋,程新陌三下五除二的解了外衣,就盖了被子继续睡觉。
易安在屋门口蹙眉停了一下,合上门,转身就离了小院去军营。
程新陌听到“砰”一声的关门声,猛地起身,屋内却空无一人,顿时更加憋得难受。
虽也说不上冷战是谁先开始的,但是易安还是头一次这样不管自己,任由自己生气,哄也不哄的模样。
自己一直担心的情况发生了?
易安对自己只是在这个陌生时空的亲切感和新鲜感?
想到这儿,程新陌的心像是猛地跌入谷底,易安避左右而言其他,不置可否的态度像是又作证这一想法。
原来一直沉浸其中,患得患失的只有自己。
陆姜看到易安有些颇感意外,“少帅,不是说这段日子要陪少夫人?”
易安听到陆姜的声音猛地回神,自己只说休息,那说过要陪少夫人这般话。
“京城人人知晓,林府的少帅恨不得让少夫人长在自己身上。”陆姜又补充道。
易安叹了口气,这夸张又惊悚的比喻无疑是出自冯熙远之口。
陆姜见易安没说话,又接道,“少帅是有烦心事?”
“很明显?”易安挑眉看着陆姜问道。
陆姜心道: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别惹我的丧气,一副来军营干架的模样。
陆姜也没回话,摸了两下鼻子。
易安又叹了口气,确实自己就是烦闷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少帅,喝酒?”陆姜想了想,提议道,毕竟酒解千愁。
易安迟疑片刻点点头。
俩人拿了几小坛,找了个僻静的小山丘,静静的吹风喝酒。
此时日头挂在山间,天空染成一片橘红,树影随风沙沙作响。
风很柔,酒很醇,一口入喉辛辣直灌到肠胃。
易安静静喝了几口,倒也品出滋味来,感官一瞬间都模糊起来,惆怅也有了头绪。
“你……喜欢过人没有?”
易安声音低沉,问着身旁的陆姜。
陆姜挑眉看了眼易安,心中将冯熙远颠三倒四的话都理了一遍,少帅这是……吃醋?
“嗯?”易安没听见身旁人回话,蹙眉看了眼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