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有人骂她,何美娜下意识也想爆粗口,后面才意识到这是生死攸关时刻,她强忍住打人的冲动,咬牙切齿道:
“我确实不是,但我身边的才是他的女人。刚刚那么说,只是希望你们记住这个警告——”
“别——来——惹我!”
何美娜现在心里对这些男人的恐惧减了不少,反之添加更多的是愤怒。
她最讨厌别人说她“矮冬瓜”!
莫名其妙有个绯闻男友的游竹染,当事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忍受三个人的狗眼跟X射线一样攻击她。
“不对。”男人突然出声。
“怎么了?”
刀疤男挤着那张比苦瓜还要难看的脸,疑惑道:“我看的那张脸……那女人留的是短头发!”
他们看了眼留长发仙气飘飘的游竹染,顿时恼羞成怒,往地上啐了一口,恶毒地咒骂:“j女人,竟然敢骗我,看我等下狠狠的g死你!”
“听你哭着喊我饶命!”
同是黑夜,人物的命运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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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的货,你也敢抢啊。”
凌厉的声音在厂房里,比刀剑上的刃还要令人恐惧。
男人跪在地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额头上的血已经干涸,挂在脸上,他神志不清,说话都难启齿。
“对,对不起,陆爷……我我是真不知道那批货,是、是你的……!”
如果那箱子上有标志,谅他有几百个胆子,也不会碰箱子一丝一毫。
陆珋坐在黑色沙发上,不想和这种人多废话。
他伸手往桌子上取一瓶酒,扭开木塞直接往嘴里灌,溢出的酒顺着完美的下颌线划过喉结,散发着迷人性感的气息。
价值几万欧元的红酒就这样毫不怜惜消耗完,空瓶没有意义,酒也已经喝光。
男人身着的那件白衬衫被红酒浸红,如粉红色的鲜花一样在胸腔前开放;下一秒,他拿起蹭亮消音的手枪,举起手来,“砰”的几声,烟花炸裂,白色衬衫开出朵朵艳花。
颜色比酒要红,要艳。
陆珋原本想打偏一点,但怕打到颈动脉,那“雪花”喷溅的程度却令他不爽。
对于他而言,人命,真的没那么高贵,手一挥,这种智行动物的生命就被夺走。
后来他也绝对想不到,人受到小小的擦伤,血珠子还没冒出来,他的心快碎成渣一样。
这种感受让陆珋心动,又向往不已。
——他只希望她为他只受过一次伤。
那一次,就已经足够枪击自己的内心了。
手下李顺子将手帕递给他,陆珋烦躁的将骨节分明的玉手仔仔细细擦拭干净,把帕子扔到那位可怜又可恨的男人身上。
语气冰冷不耐:“都扔掉。”
“是。”
李顺子收到命令,给几名黑衣人几个眼色,他们沉默地以最快速度清理现场,一盏茶的功夫,房间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
这里打烟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