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吗?”
“那若是卖得不好呢?”
“江兄能保证有钱就赚,而不是压制这本话本,不让广泛传阅吗?”
“废话!有钱赚,谁还藏着掖着?贤弟你未免想多了些!”
“嗯,我输了,我往后编的话本只拿十两酬金,无论卖得好坏与否。”
“好!就这么说定了!”
江太闲一时脑子冲昏了头。
也是被忽悠瘸了,顺着郭盛安那副自信的模样,心中笃定话本子卖量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就没想过这册话本子没有任何受众时,对方再拿来话本子,他还得给十两纯属倒贴买卖……
当然,这样的假设在郭盛安身上不存在。
江太闲也看过话本子,知晓受众会有,至于多不多?还是个未知数。
江太闲喜与淸倌儿嬉闹,每日要么请淸倌儿上门,玩耍捉迷藏的游戏,要么外出斗鸡斗蟋蟀。
郭盛安在江太闲这里住了几日,不外出时便与大山龟缩在厢房内,连用饭食也在厢房。
这里菜色很好,每日都有鱼肉,你喜什么口味,提前给下人说了,第二日厨房便会根据你的爱好来。
屋内熏香、瓜果不少。
除了酸果,还有甜瓜,虽然放得有些蔫了,但味道甜,汁水也不少。
大山问下人,“这是什么?味道这么好。”
“小公子,这是西域来的甜瓜,我家少爷买了不少,小公子若喜,可以带回去几个。”
西域甜瓜=后世哈密瓜。
价格可不便宜。
郭盛安咬了口果实,心底感叹了下,这江太闲待人未免太实诚了些。
作为回报,他随江太闲外出斗鸡、斗蟋蟀时,会为他掌掌眼。
江太闲先让他挑斗鸡,赛场上自己挑选的赢了后,江太闲只以为郭盛安运气好。可次次如此……
江太闲激动得眼眶尽是泪,“贤弟,你一定是上苍给我派来的福星!你看你选的斗鸡、蟋蟀,个个都是好手,一天尽给我赚银子了!”
郭盛安:……
好好好,宁愿相信他旺他,也不相信他是实力所致是吧。
郭盛安一口痰卡在那儿,不上不下的,好半天,才平复心境,道:“那我离别时,多送几颗甜瓜?”
“哎!甜瓜算啥!贤弟可知我今日赢了多少票子!”
待下人送来今日赚的银票,那么厚厚一沓,郭盛安看得都眼热了。
赌徒就是赚啊。
江太闲激动道:“走!趁着今日手气好!咱去赌坊!”
“这,这不太好吧……”
江太闲视线落在大山身上,“嗯,带着一个孩子确实不太好。大外甥,还记得回宅的路不?你先自个儿回去?”
大山看向郭盛安,后者朝他点头后,大山才默默离开。
好好好。
啥好事儿都不带他玩儿。
江太闲将银票全塞给郭盛安,一张张过后,再取回来。
郭盛安一脸问号。
江太闲兴奋地舔牙,对上郭盛安视线后,问:“贤弟是第一次来赌坊吧?”
“嗯。”
“咱们这行有个不成文的说法,新人手气好,尤其是你这么旺我,定能将手中银票翻倍!”
那他不出出老千,岂不是对不住这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