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娘咋舌:“小姐,你下手……”
会不会也太重了点啊?
齐世子脸上的伤看着可不轻,这才多大一会儿,已经肿起来了。那几个手下一抬,他神色都变了,估计身上也没好到哪儿去。
“齐国公府可不是好得罪的,万一寻上门来,我们可不好招架啊。”
若娘皱起眉头,担忧不已。
她来了京城,自然对达官贵人做了一番了解。齐国公府是最有势力的勋贵,深得圣宠,她们对上无疑是以卵击石啊。
江清婉回道:“齐世子是个心气儿高的,武功也还过得去,在京城里恐怕还没吃过什么亏。现在丢了这么大的人,还是在我这个小丫头的手上,他才没脸说呢。”
齐国公府一向以治家严明、低调朴实为荣,据传全府上下都不着华服,不穿戴首饰,没有丝毫浮华之气。
说来也怪,按道理说这样的人家培养出来的世子,总该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公子,可齐思桓偏偏是个歪下梁。
仗着一副好皮囊招蜂引蝶,不知引得多少好女芳心错付,泪水涟涟。听说到现在还有几位官家小姐在痴等,拖的年龄大了还未婚嫁。
人家虽然不算名门大户,但也是有脸面的,齐齐上门,非要一个说法不可。
齐国公对这个儿子惹下的风流债真是头大,索性告老辞官,不去上朝,也好过面对同僚的追婚逼问。
齐思桓若不是齐国公府的独苗,就凭他这作风,早就被他爹打断腿了。
所以江清婉根本不怕,齐思桓来找麻烦,被齐国公府知道更好,她有的是办法惩治。
齐思桓见到她得意的样子,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奈何身体被打的动弹不得,只能耍狠丢下个眼神,恨恨离场。
几个手下偷瞄着齐思桓冷硬的脸庞,一刻都不敢耽搁,加快脚程回了齐国公府。
然而这一路动静不小,不过半日,齐世子被打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齐国公今年五十有三,头发却白了大半,都是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小儿,操心过甚。
齐思桓自小就不服管教,读书时一肚子歪点子,不是给先生下蒙汗药,就是拿弹弓打人家门牙,就没有一个教书先生能完好待在府上超过三个月的,到后来一听到是国公府的公子,谁都不肯再来。
孺子不可教也!
文不成,武得成吧!
齐国公又从好友容武昌那里抽了三个高手,教习齐思桓拳脚、骑术、箭术。
这回齐世子倒是收敛许多脾气,不但乖乖练习,而且进步飞快,三年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在三位师傅之上。
齐国公本想让他去拿个武状元,也好光耀门楣,一雪“齐国公之子不学无术”的前耻。
谁料到这混账竟是把一身武艺都用在了旁处,成天招猫惹狗,不成体统。顶着一张风流俊脸,不知在外给他惹了多少官司,齐国公叹气道:“冤家,真是我上辈子的冤孽!”
“夫君,桓儿呢?”
一道身影匆匆来到身边,正是齐国公继室夫人,齐思桓之母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