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朝堂流言四起,说平阳侯爷江之城拥兵自重,不把天子放在眼里。
偏偏在父亲回朝的节骨眼上,未免过于巧合。
若是被圣上听了去,也不知会作何想?
江煜敛眸深思,随即出了宫门。
这几日沈挽汐终于从李嬷嬷的教导下脱离出来。
第一件事,就是赴约。
郁言前几日倒是主动找她,为了画作之事。
因着府上的事情,沈挽汐这才抽出时间。
一进室内,小厮还是之前那个小厮,径直领着沈挽汐去了三楼雅间。
沈挽汐推开门,便见人已经坐在椅子上。人背对着沈挽汐,沈挽汐看不见他的神情。
听见响声,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缓转过身。
这次,郁言脸上没有遮挡之物,就这么看着沈挽汐。
“来啦,坐吧。”
沈挽汐闻言,将折扇放在桌子上,同他坐了下来。
“这段时日,只画了一幅。”沈挽汐边说,边掀开了画轴。
期间,郁言嘴角一直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郁言不经意的一句话,使得沈挽汐有些错愕。
“你可是沈挽汐,咱们应该是见过吧?”
被发现了?
郁言眼睛还是很毒的,虽说不像江煜在朝任要职,郁府也是富甲一方的显赫人家。
沈挽汐小时候经常听母亲讲什么女扮男装的话本,也就是女子假装像男子一样,和男子混在一起,还不被发现。
怎么到了她这,就不管用了?
想来其实女扮男装没被发现,不过是男子自欺欺人。
现实中,若是有心之人,一眼便能看出女子之身。
沈挽汐勾唇笑了笑,“公子如何发现的?”
为了不被郁言发现,她的嗓音也是故意变得低沉了,脸上也没有像赏花宴那日化妆。
“你的破绽可不少呗。”
“哦,那你说来听听。”
沈挽汐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嗓音,反而饶有兴趣的听听他如何掰扯。
收到沈挽汐真诚坦率的目光,郁言低头思索,耳后有一丝红晕悄悄地附上。
“哎,你的脸这么惹眼,眼睛尤其有神,如何看不出呢?”
“还有呢?”
“你身形这么娇小,咋看也不是男子之相。”
沈挽汐看郁言在一旁分析的头头是道,嘴角微微笑笑。
赏花宴那日是郁言第一次见传说中的平阳王府的私生女,早先只是听闻私生女如何的不堪。
那时,郁言刚和江煜熟悉,还特意问过沈挽汐一事。
江煜那人,自是沉默不语。
郁言再细看沈挽汐的气度,便知谣言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