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咧嘴笑了笑,戴好手表,又把泳裤装进兜里。
孟欣也不解释。跟聪明人共事的好处是,你不需要精心编织借口,因为在你准备编织它的时候才发现,毛线和棒针都是她给你准备的。
“我要跟你说一点细节,便于你更深刻地了解他。他轻易不翻我的包,因为他认为他已经掌控我的一切。我故意让这些掉出来给他看到。他恼火,但并没有愤怒。他虐待我,但他掌握了尺度。他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我的一切是属于他的,我不能心有二主,不能与其他男人存在超过业务关系的接触。”
“你明白吗?”花裴问。
孟欣点了点头,转而问道:“既然已经向你明确了,那他为什么还要约我?”
“我的解释他不满意,所以要亲自见见你。我想你懂吧?用他的话讲,看看你够不够资格进医院。”
孟欣尴尬地笑了。
“其实我们的关系很好解释。是你故意不解释清楚的吧?”
“跟理工科的人做朋友有点可怕,你们是不是做任何事情都喜欢无底限地推敲细节?”
孟欣摇摇头,未置可否。
“他说他想跟你做个朋友,想约你见个面。”花裴说,“这么假的理由,我拒绝了。”
“为什么要拒绝呢?”孟欣说,“我对他也很好奇。现在给他发个信息,让他选餐厅吧。”
花裴犹豫不决。
“在没有想到对付他的手段之前,最好不要见他吧?他的残忍,可能超出你的想象!”
孟欣欠了欠身子,盯着花裴问道:“意思是,我埋伏着,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虐待你?”
花裴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在暗处,让他在明处,这样更加主动。”
“嘿嘿……”孟欣无奈地说道,“要不你把他的照片发给我,再去给我弄把狙击枪,然后我埋伏到对面楼上,就在你家门口把他狙了。是这样吗?”
花裴一时语塞,随后就给鲍何生发了信息。
孟欣心里完全没有把握。
从花裴身上的伤来看,段河生确实很凶残。花裴就是他的摇钱树,现在要给他挖走,无异于与虎谋皮,他岂能善罢甘休?
但是,孟欣内心深处又莫名地兴奋。离异已经三年了,孟欣并非没有幻想过再补齐生活的另一半,也好把自己从那些深夜的梦魇中解脱出来。
花裴是个好看的女人,也是个有趣的女人。她说只要给她自由,她要奉献她的一切——包不包括她的身体呢?
当然,更让人兴奋的是,毫无头绪。就像一台完全没有见过的机器坏了,不知道从哪修起。
作为一名杰出的工程师,修复一台完全陌生的设备岂不就是梦寐以求的追求?何况,报酬极其可观!孟欣都有些跃跃欲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