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在得到李经理的许可后，在7月1日的月报表备注栏里写到：新制度的颁发和实施，对〈圣火〉现有商场和促销员震动很大，可能致使6月份各品牌厂家的销售数据不够精确，因为每一次的变革都是个阵痛的过程。相信在李炳章经理的指导和带领下，吴苏市场一定会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李炳章在看完月报表后，就用传真机发回了总公司。

林锐在一楼遇到安涛正要出门：

“安经理，才过来就要走了？”

“哦，小林啊。你也要出门了？”

“是啊，又开始新的一个月咯。”

“商场情况怎么样？”安涛和林锐走到商场门口后，小声地问。

“很严峻。整个队伍士气低落，好几个商场已经没有促销员站岗了。”安涛笑着摇了摇头：

“完了……看他怎么收场吧。你有发票要报销没有？”

“没有。谢谢安经理了。我跑商场去了。”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林锐挥了挥手，骑着自行车走了。

在〈时代广场〉，王大姐对林锐说：

“小林，你猜对了。〈海王〉是有男朋友的，而且就是商场的人。”

“你怎么发现的？”

“自从你那天给我说了之后，我就非常注意〈海王〉。发现每天9点下班的时候，都有一个穿着商场服装的男孩子来接她。”林锐点头笑了笑：

“不管她了。反正我对她也没有什么感觉。对了王姐，最近的销售量有没有什么变化？”

“能有什么变化？是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走了。”

“是不是大家都没有信心了？”

“还有什么信心？大家都在等发工资，如果你们真的扣了大家的钱，你看会有几个人留下来。”林锐相信王大姐说的话是认真的，因为〈末位淘汰制〉实施后，跟她联系和通气的促销员一定很多，她是属于那种冲在前头的人，容易被别人当枪使。

“王姐，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跟王姐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说吧！”

“不管〈末位淘汰制〉实施到什么程度，对你的影响都不会太大。所以，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带头去吵、去闹。”听完林锐的话，王大姐想了一会儿后说：

“你是说，会有人利用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末位淘汰制〉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往往影响最大的都是工作不积极和销售能力差的人。我先不说这个制度的颁发是有利还是有弊，但是任何公司都不会留下能力差的人。你的能力和工作态度，稍微有点眼光的公司，都不愿意让你走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林。唉，我是眼睛瞎了，害你花了那么多钞票。真是对不住你啊。这两天都没有看见她来，看见她我会骂她的！”林锐看到她又把话题扯到〈海王〉这里来了，于是决定离开：

“算了王姐，骂她干什么？这事也不能怪你呢？只能说她心机太重，欺骗了你。你也是关心我嘛，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好了，我得去其他商场了解一下情况。再见。”林锐说完就拿着公文袋走了，身后传来王大姐的声音：

“我的礼物就不要买了。”林锐没回头，像吴小雅一样挥了挥手。

林锐没有去其他商场，而是到了图书馆，因为他也想知道明天发工资后的情况……

第二天林锐没有去商场，而是在分公司商场内做起了促销员，他想看看今天来领工资的大姐们都是什么反应。

“你今天没去商场？”李炳章11点和女朋友下来的时候看见林锐问：

“没去，她们下午过来领工资的时候会把数据送过来。”李炳章没再说什么，就和女朋友上了二楼办公室。半小时后李炳章和女朋友就离开了分公司。林锐一个上午就卖了两个电饭煲，因为只进来了两个客人。分公司这个商场主要是起展示作用，销售并不是重点，虽然上次董事长过来提醒李炳章要招一个促销员，但是直到今天，李炳章也没有落实，也不知道是招不到人还是根本就没有招。中午林锐是上楼煮的面条吃，他在吃上不是很讲究。1点钟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有五六个促销员到了。

“几位大姐，怎么来这么早？”林锐看见她们都站在商场内，便和她们打起了招呼。

“办公室门怎么没有开？是不是要跑路了？”〈宏业大厦〉的周大姐问，林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周大姐，你都在想些什么哟？每个月2号发工资都是下午两点钟以后，是你们来早了。黄金生应该是去吃饭，一会儿就会回来。你们先稍等一下。”

“小林，你们真要扣工资啊？”〈百联大厦〉的邓大姐问。林锐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

“邓大姐，你这个月的销售量比上个月增加了还是减少了？”

“差不多吧。我没有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