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人的抵抗在第一时间就被摧毁了,在现代的战争机器面前,他们引以为豪的骁勇毫无用武之地。仅仅几发炮弹,原木建构的寨墙就被打倒了一片。实心炮弹在打断了那些粗壮的原木之后,又直接的撞进村子里,在地面上一弹,又向前飞去,把一切挡在它面前的东西——躲在寨墙后面的印第安武士、印第安人的茅草棚子、茅草棚子里老人、女人和孩子,都打成一片血红的碎末。
用几发实心弹将寨门和寨墙打垮之后,伊利诺伊州的民兵们开始将炮口摇高,并且换装榴霰弹。这个时候,印第安人那边开始有了动静。
大概是觉得这样傻傻的被炮击,是守不住村子的,所以一些印第安武士们开始骑上马,挥舞着战斧或者其他的武器,呼呼喝喝的朝着民兵们的队列冲了过来。
两门拿破仑已经换好了榴霰弹,指挥官观察了一下距离,让火炮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就下达了开炮的命令。
拿破仑炮猛地吐出一股白烟,同时向后退出了好几米。几个炮兵来不及观察射击结果,就冲上来推着炮轮,将它们复位。更有士兵赶上来准备给大炮清膛,然后装填新的药包。
相比现代的大炮,十八世纪的滑膛炮射出的炮弹飞行很慢,炮弹完全可以用肉眼看见。安尼恩看见两门大炮射出的两个小黑点慢慢悠悠的向着那些印第安人飞去……
榴霰弹其实就是个铁皮盒子,里面装满了铁珠。当炮弹飞行一段距离后,铁皮盒子就会被炸开,然后里面装的那些铁珠就会像雨点一样覆盖一大片区域,将这片区域中的一切暴露目标打成蜂窝。
数十个印第安骑兵刚刚冲出寨墙还没多远,就迎头挨上了两枚榴霰弹,无数的铁珠像雨点一样的砸下来,在地上激起一片土灰。而被榴霰弹的铁珠覆盖的那些印第安人连同他们的战马,也就像是在大冰雹中的麦子一样被打倒在地。
看到冲出来的印第安骑兵甚至连靠近到步枪射程都没能做到,就被炮火消灭,安尼恩的嘴角露出了冷冷的笑容。他继续观察了一下印第安人那边的动静,看到再没有人冲出来,于是下令:“用榴霰弹轰击村庄。”
印第安人的村子中的建筑都是木架子和茅草,这些东西根本就挡不住榴霰弹砸下来的铁珠,这些铁珠能够轻松地击穿那些茅草,然后杀伤躲在里面的妇女儿童。几轮射击之后,安尼恩就看到残余的印第安人在一个头戴着一个大大的羽毛头饰的人的带领下,挥舞着各种武器,冲了出来。
“这些印第安人,还不是特别的笨嘛。”安尼恩看着那些印第安人散得很开,笑了起来,“这样的确能减少在炮击下的损失,但是这样的顽抗又有什么用呢?”他转过头,望着自己的士兵们,下达了命令:“举枪瞄准!”
苍鹰并没能带着他的战士冲到敌人的面前,敌人的大炮并没有对这他们开火,那些该死的大炮依旧在朝着村子不断地开火。但从距离敌人四百米距离上,他们就不断地遭到敌军的步枪的攒射。白人们的步枪在这样的距离上都有着很强的杀伤力和精度,而他们的步枪,必须冲到三十到四十米的距离上,才有足够的准头。而这三百多米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没有一个印第安人能够冲过这样的距离。他们都是那样的剽悍勇敢,但是直到最后的一个战士满身是血的倒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能向着那些白皮发起任何有意义的攻击。
“进村!”安尼恩下令说。
民兵们给自己的步枪上上了刺刀,他们从倒塌的寨墙的缺口处相互掩护着进到了村庄中。村子里的那些茅草房子大多都被炮弹击倒了,印第安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这些人大多都是被榴霰弹击中的。还有一些受了伤却还没有死的人,都用恐惧而又仇恨的眼光盯着那些走进来的白人。
“把人杀光!然后把他们的头皮剥下来,带回去计数!”
……
“邦德先生,有关斯蒂芬向公务人员和国会议员行贿的证据有了吗?”史高治问道。
“麦克唐纳先生,我们记录下了斯蒂芬以及他的代理人和联邦政府在铁路公司的代表还有好几位国会议员私下接触的情况,不过直接的证据,我们并没有拿到手。麦克唐纳先生,您知道,这样的东西,除非采用特别的手段,我们是没办法得手的。而采取这样的手段,我们又担心会不会打草惊蛇。”邦德解释说。
“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可以构成推理链条了吗?”史高治问道。
“这个倒是不成问题。”邦德回答说。
“那不就够了吗?”史高治说,“放谣言难道还需要什么可靠的证据?嗯,那个幸存者这么样了?”
“已经被救活了,现在正在康复中。”邦德回答说。
“他有办法证实他的身份吗?他认得出向他们动手的那些家伙吗?”
“他的身上就带着他和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签署的合同。他的智力也没有出现问题,所以他能认得出那些人的,麦克唐纳先生。我们把斯蒂芬的护路队的人员的画像一个个的给他认,他能清楚地指出向他和他的朋友动手的那两个人,也能认出带队的那个人。”
“很好,保护好他,关键的时候有用。”史高治说,“另外,你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