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元政脑子里想到这个词,虽然很唾弃自己没文化,竟找不出其他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但,好像真的再也找不出其他合适的词了。
我一定是眼睛瘸了,要么就是这位师弟魔怔。侯元政悲哀的想。
他见陆康走路有些不自然,忍不住问: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噢……”陆康大大咧咧的走到床边。
看似随意的坐,屁股却在接触床的时候,轻轻落下,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
眼睛瞟向林笙,颇有些责怪的说:
“昨天这小子,为了拿到证据,独自一个人跑去见欧阳琦。幸亏我赶到的及时,喏,打架时,伤了腰……”
他还真会编。林笙站在旁边,抿抿嘴,没吭声。
“严重不严重?我看看。”侯元政一听,着急的走上前,就要按住陆康,撩他的衣服。
林笙眉头皱起来。
“没事没事。”陆康吓得捂紧衣摆,躲开侯元政的关心:
“你毛手毛脚的,看有什么用?待会我找温柔小护士,帮涂涂药就好了。”
“哦,对。”侯元政想想,他说的有道理,这才作罢,回到自己椅子里。
“你也坐下吧。”
陆康松了一口气,见林笙面无表情的傻站着,也示意他搬把椅子过来。
林笙扫了一眼侯元政,淡淡说:“我出去先给陆队取药。”
他不是不想在病房里盯着,而是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办。
“取什么药啊?治外伤的红花油,云南白药啥的,家里多的是呢。”
陆康望着理都不理自己,快速离开的背影,不解的嘟囔了句。
“你瞅瞅!他眼里哪有你这个队长?”
侯元政对林笙的态度很不满,逮住机会告一状:
“我起码是副队长,人家每次见我,连招呼都不打就算了,还跟仇人似的冷着脸。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陆康已经是被妲己迷惑的纣王,胳膊肘子往林笙那边拐:
“行了行了。你还不是一个熊样?我也没怎么得罪你吧?天天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有资格挑别人刺了?”
“我那不是挑刺,你……你太惯着他了!”
侯元政没料到他非但听不进去告状,还帮林笙说话。气得脸发红。
“惯吗?我怎么没觉得。”陆康表面佯装坦然。
心里却在美滋滋嘀咕:废话,我的人,自然要惯着了。
“……”
侯元政张张嘴,想说什么,舌头绕了好几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没错,你这人太讨厌,我见你就烦!”他恶狠狠的瞪了眼陆康。
万千情愫,在他肚子里翻涌,还是没逃脱化为心口不一的憎恶。
陆康知道他说的是气话,根本不在意,嬉皮笑脸道:
“那没办法。我们不仅是师兄弟,现在又是同事。每天都得一个办公室待着,抬头不见低头见。要么你去弄个眼罩蒙住,要么就忍着点吧。”
侯元政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扭头看向病床上的齐鸣,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说正事。”
“头儿。”齐鸣被迫听了一阵子他们两人的斗嘴,此刻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
忙虚弱的挣挣身子,就要坐起来。
“不用动,躺着吧。”陆康按住他的肩膀。
将脸上同侯元政互怼的混不吝收敛,正正色,问:
“说说看,你都查到了什么?让那些人如此忌惮,想要杀你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