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行点头。
确实,谨慎如姬广这样的人。
怎么可能全心相信一个女人?
即使控制住了这个女人的家人,情郎,他也不可能全然放心。
还得时时刻刻把握这个女人的命他才放心啊。
姬如雪抬起手指,指着屋里的一束花:“皇上看,那是西域的一种花,名唤蛇作,四季不败,干枯不腐,芳香怡人,还可煮水喝,对女子的身体大有裨益。可是啊,这么好的花偏偏是催化合欢蛊的。”说着说着,又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我还是处子之身,怎能安抚合欢蛊?”
顾景行皱眉,这一年来,他对姬如雪虽无男女之情,但姬如雪决定投诚以后,实在是帮他做了不少事。
若没有她,挽宁在后宫定然被针对的很惨。
“可有破解之法?”顾景行问道。
“有啊。”姬如雪强撑着痛楚的身子,朝着顾景行抛了个媚眼,“皇上与臣妾合欢便是。”
顾景行顿时面色铁青。
于理,他与自己的嫔妃合欢并无不妥之处。
于情,除了曲挽宁他是对谁都不感兴趣了。
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姬如雪死,一是他也不是那么无心之人,更重要的是如果姬如雪死了,之前这一年的“盛宠”在姬广那边也算暴露了,他断然不可能再从姬如雪这里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刚才臣妾并未在姬广面前露出异样,他也没怀疑。今年过后,羌国那边应该就要对天禧边境发难了。”
顾景行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把徐怀夕叫进来,简单把情况说了一下。
徐怀夕满脸惊恐,这是他能知道的吗?
啊?
圣上是不是真的打算把自己给刀了啊?
“没有别的破解之法了?”
徐怀夕一遍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面回忆着以前看过的相关知识:“若臣没记错,合欢蛊只需吸取男子阳元便可。”
“是男子都行?”
徐怀夕不敢说话,话是这么一回事,可这雪嫔娘娘是您自己的嫔妃啊。
还能去吸别人的?
“皇上,不然你就从了臣妾?”姬如雪笑得直咳嗽,俨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过了许久,顾景行才开口问道:“雪嫔,你想要活着,还是留着你的贞洁给你的心上人?”
徐怀夕跪得更矮了,简直可以用瞳孔地震来说。
皇上的嫔妃,还有心上人?啊?
“当然是要命了。”雪嫔笑道,“这一年我也算想通了,贞洁哪有命重要,先活着才有机会再见到他啊。早知道当初从了皇上好了。”
顾景行脸色黑得要滴出水来,都什么关头了……这姬如雪怎么还在信口胡说?
当初他就没想过要碰她。她并非不知。
“徐怀夕,要破解这蛊,其他男子是不是也可以?”
“是。”徐怀夕回答道,心底却已经翻江倒海。
竟然还有皇帝上赶着要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雪嫔可有人选?”
“嘴严的。”雪嫔无所谓道。
下一秒,徐怀夕就后悔自己没早几日就回老家。
怎么就被抓到宫里来给顾景行这个神经病看病了。
“徐怀夕。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