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伙有说有笑地抓阄,或喜笑颜开或埋怨不已,我倒是无所谓,抓到了得动脑筋弄钱,没抓到反正还有第二期第三期。不过,谭文生提出跟我合伙做,倒是合适的搭档,都是经验丰富的基建小老板,可以少踩坑,人家外行敢做,我们就更敢做了。
又出来了三四甲钩,算起来只有四个钩没出了,可后面连我还有十一二个人没抓,30%的机会,看手气吧。
卜元成开始抓了,他神气十足,先合掌闭眼念句财神保佑,然后把手伸给箱子,迟迟不拿出来,左翻一个右拔一个,惹得大家笑他,明明抓到了又丢了!最后卜元成大叫一声,抓起一个摆到桌上,江大勇慢慢打开,再向大家一扬:“空白!”
当即梁鲲就打趣道:“你甲卜老板,明明抓到了,又要丢掉!”
卜元成没好气地回应:“就是你街长甲乌鸦嘴!起快把你甲钩给我!”
“哇得好!你街长不哇乱的,卜老板就抓到了,赶紧把钩给卜老板!”有人跟着起哄,惹得大家一起大笑。
卜元成手气欠佳,不想他伙计也一样,摸了个空白!这样一搞,之前的计划沧汤了,没有工程做,计划再好也等于零。可见卜元成的心情有多沮丧。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人比人气死人!卜元成满心希望却没抓到,而我无所谓,手一伸就中宝!气不气人?我从箱子里随便拿出一个摆桌上就中了,一个“6”字赫然在目!我心中高兴,谭文生更兴奋了:“江主任,发财手!一抓就中!”连读钩的江大勇也说:“六六大顺!好手气!这位置最好,以后屋也最好卖!”
轮到谭文生了,谭文生见我已摸到了,再摸到也干不了两个工程,哪有葛多的本钱?不如把机会让给别人,于是谭文生说不摸了。
哪知跟卜元成合伙的老板说:“谭老板你摸!摸到了把钩转给我,我给你三千块钱!”谭文生听了,当即来了精神:“熊老板,你哇真的哇假的?”
“肯定真的啰!大人大家哪有不算数的?”熊老板还真不食言,从身上摸了一沓还绑着扎纸的红票子甩在桌上,“刚走银行取一万块钱!”
谭文生正要动手去摸,我按住他的手:“等一下!”然后问陈宏胜和江大勇,“江支书,葛样转让可不可以?作不作数?”
陈宏胜还准备说,江大勇先说了:“项目部不干涉,只要你们双方自愿,转让费不转让费是你们私人感情,反正最后交地皮钱才作数,谁交地皮钱算谁的!”
陈宏胜也补了一句:“你们双方交易与项目部无关,项目部只登记拿钩的人。”
我听江大勇陈宏胜说得在理,便说:“行!谭老板你就摸!万一中了,算发点小财,反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万一手气好,白白赚三千块钱,不中,又没任何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活该发点小财,谭文生把拿出的钩放到桌上,江大勇一打开,说了声:“还真中了!13号!”手一翻,写有13的阄便摆在了桌子上。
熊老板倒也爽快,二话不说,刷刷刷地数了三千块钱交给谭文生,再拿起桌上的钩找曾梦霞登记了。
谭文生接了钱,并没揣进袋子,说了声:“各位老板都是见证人,一个呷瓶红牛!”跑到门外边朝对面商店嚷着:“老板,送两件红牛过来!”
两件红牛送到,谭文生把包装撕了:“各位老板呷红牛,自个拿!”
各个躬身拿了红牛,边喝边说笑,再看剩下的几个人摸钩,哪个手气好。没用多久,所有的数字钩都出来了。纸箱里面还有张钩,最后的人却不能摸了,莫可奈何!
待所有人登记完后,陈宏胜说:“现在老街改造第一期全部承包出去了,在半个月之后,请老板们来项目部把地皮钱交了。今天是十月二十五,十一月初十之前冇交地皮钱的,项目部有权利取消承色资格,到时项目部再找人承包。”
大家都说好,要得!
陈宏胜又说:“先跟各位老板哇件事,拆老屋平整地基是项目部的事,后面挖各楼层地基脚,回填我是各位老板负责了。要用挖机就喊我甲挖机,要得吗?”
“要得!要得!大老板有控机,肯定喊大老板的!”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那就先谢谢各位老板了!挖机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跟我外甥郎也就是江主任两个买的,还靠各位老板照顾业务!”陈宏胜用手指了指我,他果然没忘了我的挖机。有大老板亲自打招呼,除非特殊情况,应该没人不听的。而且陈宏胜故意说是跟我合伙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在这些老板心目中,陈宏胜的面子是远远大于我的。
我给大家一拱手:“以后还请各位老板帮忙!先谢了!放心,价格绝对不比城里高!”
“江主任,我有你的电话,还有好多老板冇得,你现在把电话号码告上各位老板,免得找你时到处问电话!”谢三宝提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