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着,出了这个坟屋,循着那盘山公路,没一会儿,就到了自己老爹的坟墓前。
没想到啊,这才多久,自己老爹都已经化成了团枯骨了,唉,岁月就是刀啊。
他坐在坟头,想起了小时候的很多事,只觉得那些事,就在自己眼前发生的,恍若隔世。
现在,自己混成这个样子,也真是想不到的事,还好,老娘现在身体健康,一切安好。要是老爹还在那有多好,唉,一辈子没享过一天福的可怜人呢。
天良突然想哭,可又哭不出来,自从他到了省城之后,天良再也没有哭过。
因为生活不相信眼泪,就算是自己的至亲,也会有从背后插你两刀的可能。
那个大哥家的两个混蛋儿子也是一样,估计他们的骨头也早就被……
谁知道呢,反正,前院里的人,早就没了,天良也不会多想。
他在老爹的坟头,坐了好久,听着那东北风吹着四周的松柏,感觉这里有些阴冷,直接就瞬移到了自己梅龙镇的小别墅楼顶。
刚刚在楼顶现身,就看到前院的窗户里,有灯光一闪而过。
这里可没有什么车啊路灯啊的,不对劲,啥时间前院有人住进来了?
天良心里一惊,马上透视眼开启,结果就看到,这前院的三楼正间里,不知道什么时间竟然有了一个人!
对的,准确来说,是一个女人,看着年龄还不算大,可是,她在这三楼干什么呢?
天良趴在自己楼顶,看了好一会儿,那个女人在堂屋里,点了一把香,然后对着前面,郑重其事地拜了拜,把香都给插进了前面摆放的香碗里。
看着那些香灰簌簌落下,香烟袅袅,天良这才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面。
不对劲啊,这个女人,不是刚刚在坟屋里才看到过吗,她,她,怎么一转眼就跑到了大哥家的三楼堂屋里呢?
天良疑惑极了,那个公主,不是早就埋在梅龙山的坟里了?现在,她竟然活过来了?
不对,肯定不对,天良心里说了一万句不对,可那个女人却不知道,在堂屋里拜过之后,转身,慢慢走到外面的栏杆处,纵身一跃,就飞身上了对面的那棵已经长得比桶还粗的冬青树上。
然后脚踩着那些冬青的叶子,回转身,朝楼上又看了一眼,然后身子一缩,就钻进那冬青树极密的枝叶间,消失不见。
我去,这特么是什么东西?难道冬青树长得年代久了,也会成精?
天良才不信这个邪,不用说,肯定又是那些机甲变种人搞的鬼,自己这么久都没有回自己的房子里看了,有这样的变故,也是实属正常。
不行,得尽快把这东西给灭了,就算前院大哥张天德家没人,也不能被这些东西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