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历557年春,承南府攻占望西城截断了西凉王的退路,西凉王背水一战与天朝大军在沛下一战,结果双方死伤惨重,承南王率兵出剑南关一路横推,攻下涪陵关和沛下关。
天朝征南大军欲退回东硖石谷向东都退守,不料东都太守举起义旗自封东都王,天朝大军被困东硖石谷,西凉王欲与天朝大军结盟共同商讨攻打东都。
“师兄,现在西凉王和林大将军结盟,我们下一步该如何?”东都王南宫承仪对着公孙止水说道。
“啊,你是在叫我吗?”公孙止水好久才反应过来,有些迷茫的对着南宫承仪问道。
“师兄,您最近是不是累着了,你回来十多日了,总是魂不守舍的,是被什么事情困住了吗?若是有什么事情棘手不妨说出来,我们共同参详。”东都王一脸关切的问道。
“前几日我夜观星象,见到荧惑守心以及三日同天,这代表着天下更乱,同时南方的帝星越来越亮了,这就说明南方有帝王之人出现了。”公孙止水担忧的说道。
“此话和解?”东都王听得云里雾里的问道。
“也就是说,当初我为你算了一卦你可还记得?”公孙止水问道。
“镜花水月得之可安天下!”东都太守有些惋惜的叹息说道,毕竟这虚无缥缈的东西谁能掌握?
“是呀,此前紫微帝星尚未明确,你还有一线生机,但是此刻帝星渐明,你....”公孙止水摇着头说道,所谓:“卦不可算尽,恐天道无常; 话不可以说尽,说尽则人必易。”就是这个道理。
“此事说来应该是我的错。”公孙止水长叹一声。
“师兄何出此言?”东都王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做了不该做的事,影响了天道局势,想必我也活不久了,你且为我准备后事吧。”公孙止水此刻脸上露出了无奈。
“难道不能逆天改命吗?”东都太守说道,他知晓自己的师兄占卜问卦从未出错,但是这种事情太过于玄幻,他是看不透的。
“天道不可违,你记住顺天承运方能有始终,若是强行逆天而行便如我这般下场,我这里有封信,若是有一天有人来找我,你将此信交于他。”公孙止水说着生机断绝,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望着那闭上眼生机断绝的公孙止水,东塑王一拜,“传令,东都全城素缟,恭送公孙先生。”此话一出,副将急忙传令。
东都全城素缟,承南府却是一片欢声笑语中,尤其是张垣,他最高兴了,据望西城传来的消息,镜月先生被一剑穿胸,当场失去的意识,想必回天乏术了,痛失了如此大才,承南王伤心欲绝,但是夺回了三城,他也没有那么悲伤了。
“死得好!”张垣心中暗自叫好,这样一来他就是承南王身边的第一谋士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现在承南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找自己商量,身份自然水涨船高,不似当初那样如履薄冰。
只有伍言一言不发,此刻的他虽然回到了承南府,他觉得出去一趟好陌生,独自在角落里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
自从十日之前攻破望西城,镜月先生被刺身亡,他就和夕落他们分开了,镜月被那个叫做池鱼安的人带走了,说是要寻找天下名医救治她,但是伍言自己知道这种事情无非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对于镜月先生的身份,他没有透露,因为他不想那她死后还被人议论纷纷,夕落被槐序带走了,根据自己的各种渠道的消息,据说他们是往东都去了,他们要帮自家小姐报仇,那刺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被活生生的折磨致死。
想起那池鱼安的手段,伍言不禁后背发凉,当初的他可是凭着一己之力直接横扫了望西城的三万大军,生擒了元丘,对于他来说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
这样的逆天人物,伍言避之不及,他本来想回到承南府寻找一些归属,但是看着他们那沉浸在胜利的欢愉中完全忘记了为他们付出生命的那些人,他的心有些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