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唐守仁:“你真的不怀疑吗?”
唐守仁局促不安的搓着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个,是我不孝,没有尽到孝心……”
周知墨指了指挂在窗户上的刘玉琴,吩咐道:“法医应该快到了,把人放下来,安排检查吧。”
说完,周知墨走出房子,离开了院子。
梁一诺紧随其后,追着问他:“师父,什么情况?看出端倪了吗?”
周知墨站在树下阴凉处,看着滚滚而流的江水:“刘玉琴上吊自杀,作为儿子,他的表现,太奇怪了。”
梁一诺拿着广告纸扇风:“可能母子关系不好吧。”
周知墨微微皱着眉头:“不会有那么多巧合,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梁一诺停下了扇风,八卦的看着周知墨:“师父,快说说有什么隐情?”
周知墨有些心烦,指着不远处的河堤:“上次在这里意外去世的杨晨林,是刘玉琴的外孙。”
“他母亲是刘玉琴当年下乡当知青时候,抛弃的私生女。”
“现在生了病,需要亲人救命。”
“他们一家知道这个消息后,来找过刘玉琴,求她救命。”
梁一诺好奇的眼睛都冒光了:“还有这么劲爆的事情啊?”
他一脸坏笑:“这老太太当年也够胆大的啊,那个年代,不声不响干这么大的事,是个狠人。”
“不过,这和她自杀有什么关系啊?”
梁一诺思索着:“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去救那个抛弃的女儿吗?”
“就算是内疚,也应该是救了女儿后,才选择自我了断啊。”
周知墨低声说:“等法医的结果吧。”
“我总觉得,刘玉琴不像是自杀。”
“而且,从以前的见面谈话中,听得出来,她并不想和那个女儿,有半点牵扯。”
“自然也不会去救她,更谈不上因为内疚要自杀。”
两人正说着话,法医的电话来了:“检查了脖子上的痕迹,死者是晕倒后被人挂上去的。”
“操作的人,手法很专业,没有留下指纹,连脚印都没有。”
“死者在断气前,曾醒来过,有过挣扎,受到惊恐。”
“现场查了,没有下毒的痕迹,死者的昏迷原因,暂时还不确定。”
挂了电话,周知墨又开始推断,谁有作案的可能。
树荫下,河堤边一阵阵微风吹过来,带来一丝丝凉爽。
他慢慢踱步,轻轻摸着鼻尖,心里在想着这个案子……
“刘玉琴的突然去世,很可能和突然出现的私生女有关。”
“这件事情,会影响到谁?”
“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就是唐守仁一家了,突然冒出来个穷亲戚,还是一段这样不堪的过往。”
“而女儿唐娇娇,还牵扯进那一家小儿子,意外身故的案子里。”
“而刘玉琴突然身死,也就不用去救那个私生女了。”
“和那一家人,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而刘玉琴那些不堪的过往,以及日后会衍生出的很多问题,也就从源头上,切断了。”
“如此一来,对唐守仁一家的生活和工作,也就不会有任何影响了。”
“如果按照这样来看,刘玉琴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