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个戴罪之人!有什么资格在公堂之上指手画脚。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李某人我,用你个少不更的黄口孺子教我断案?”
“放你狗屁!你才有罪。我没罪,我说的清清楚楚,我是惩治江湖骗子,要有罪那卖假药的,无不灵才有罪,你有本事你抓他去呀。你是大人,当然不用我教你怎么断案。不过是三年无一小案,七年无一大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是这个锅小爷不背。谁有罪,你找谁去!”
“放肆,看来给你上的刑还不够,仍有力气咆哮公堂。看来真的要打够二十板,你才肯闭嘴!你以为我,不知道女子受刑四十板后,果如何么?可据我云栖国法度,女子告夫,不管何种原因,都该当受刑四十。再问缘由。”
“什么法度?这分明是不公,这四十下下去。就算一个强身健体的习武之男子,也得躺上个把月。更何况他一个娇弱的女儿身,四十板子下去,何谈诉冤委屈,直接抬走,把命搭上好了。不信大人你自己下来试试,何故为难一个弱女子。”
“国家律法是当今圣上制定的不是本官能左右的,你有任何疑惑你找皇上去。”
“你们圣上在哪儿?现在我要见他,我亲自跟他说。”
“我们圣上在皇宫里,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在公堂上一边站着,别打扰本官断案。”
“等等,既然要打这姑娘那就算在我身上好了。”
“算你身上?怎么算胡闹啊,说了让你住口,站一边儿,别多管闲事儿。当心,一会儿罪加一等。”
李县令又一次用他手里的惊堂木威震了谰朗。
“既然皇帝在皇宫里头,我这平头民百姓。见不到圣上。可诉说着这里的不公。我的冤屈和不服。当然是这位姑娘要挨的板子。算在我身上了,我替她承担下来。难道大人,您就这么没有一点侧隐之心,为了所谓的律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少妇还未来得及诉说她心中委屈就白挨你这四十下,然后被抬出去嘛?还有,大人,你别总拿你手里那木块吓唬小民。我不是被吓大的,不吃这一套。”
县令听了这番话后,先是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慢抬头,望向谰朗。如谰朗所言动了点侧隐之心。但碍于国家法度,语气略显沉重道,“年轻人,真想不到,你嘴虽硬,心却挺软,愿意为了一个不相识,不相干的人,好,你既愿替这位姑娘承刑。那就等本官,审完案向这位姑娘了解来龙去脉后,再对你施刑。”
随后县令转话向地上跪着的少妇说道,“姑娘,好了,现在有人同意替你受刑。你可以把你的委屈说一说了。”
“是,大人容禀。民女秋零,报告我的丈夫吴良孝,告他一个诱骗少女,无情无义,背信弃义,抛妻弃子,对母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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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秋零在家帮母亲掰玉米呀。”
“是张大娘,您来了吧。
“张夫人,你怎么来了?”
秋玲和母亲在这家院子里,掰着着晒干的玉米粒。
“秋零她娘,瞧你说的,我们邻里邻居的,我就不能过来坐坐。不欢迎我呀!”
“没有,欢迎欢迎。你随便坐。”
“好了,好了,逗你的,不必忙活,我开玩笑的。秋零你这小丫头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当然知道啦。你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张大娘,你来了。我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