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看看庄子,一会再选。”蓝卓打断秋叶。
“都听侯爷的。”秋叶低声回应了一句,蓝卓叫了庄头王全带着她去庄子上转转。
秋叶走后,被选中的丫头蹦蹦跳跳的做事去了,其余的有些垂头丧气,七七八八的走开了。
只有白羽竹定定的站在那里,眼神和蓝卓对上的那一刻,她嘤嘤的哭了起来。院子里人多眼杂,蓝卓并没有说什么,转身进了客房休息。
过了一会,元宝带着白羽竹也进了客房,“侯爷,你们先聊着,我在门外守着。”
白羽竹咬着嘴唇,眼泪滴滴滑落,她就这么定定的站着,“侯爷……”刚刚叫出口,又开始啜泣,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了。
蓝卓眼瞧着他心爱的女人憔悴了不少,语气狠厉的说道,“是哪个把你折磨成这样,我定要把他赶出庄子,任他自生自灭去。”
白羽竹听着侯爷的意思,对她还是情谊深厚的,心下动容,含情脉脉的看着蓝卓,啜泣着说道,“侯爷,庄子上辛苦,谁来了也得扒层皮,怪不得旁人,只怪竹儿福薄,不能伺候侯爷。呜呜……”
白羽竹顿了一下,“我总是回忆着在云鼎山庄的时候,日子和现在差不多苦,但那时候有侯爷陪着,便不觉苦。身子上的累不算什么,没有侯爷的日子,才叫苦日子。”
云鼎山庄的回忆一下子涌上了蓝卓的心头,那个时候,没有侯府的规矩,他也不用背负家族的荣辱,那个时候,他们自由自在,海阔天空。
“阿竹……”蓝卓把白羽竹拉到了怀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在这里受苦,都是我。”蓝卓说着,声音哽咽起来,一滴泪落在了白羽竹的脸颊。
“侯爷,我出府之前便有了身孕,如今已经快三个月了,眼看着就要瞒不住了,你得想个办法,我是没什么,不能让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被人说是野种,呜呜……”
白羽竹摸着肚子,对未来孩子的前途,满心满眼都是担忧。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你接回侯府养胎,在这里没人照应,万一有个闪失,那我还不心疼死。”
蓝卓摩挲着白羽竹的脸颊,他一定要带她回去,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这个侯爷也是白当了。
“可是这么几回下来,我觉得公主不会善罢甘休……”白羽竹抹了抹眼泪,在庄子上的这几日,她每天都翻来覆去的想,每一步都被方墨仪拆穿,她并不是蓝卓口里那个单纯善良,毫无架子,一心只为侯府付出的那个人。
不用白羽竹说,蓝卓也察觉了方墨仪的变化,以前他稍稍暗示一下,她马不停蹄的把他想要的东西捧到他的面前,现在哪怕他明说,方墨仪也装作听不懂。
“她应该是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只要她在一天,你就不能名正言顺。”蓝卓搂的更紧了,白羽竹柔软的腰身紧紧的贴着他,他既怜惜又心疼。
“阿竹,我不会负你的,说什么我也要带你走。你现在有了孩子,母亲一定也会帮我们想办法的,这次慢慢筹谋,不能再冲动行事了。”蓝卓怜惜的摩挲着白羽竹的头发,帮她把碎发整理到耳后。
“听侯爷的。”白羽竹把头埋在蓝卓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感觉特别踏实。那股高傲的劲儿又上来了,公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得不到夫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