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云哥儿起床的第一件事,是抱起小云儿,放到厅堂的兽皮上。第二件事,是进厨房找吃的。可是今日有点奇怪,厨房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烟火气息。云哥儿不可置信,走上前揭开锅盖,空的!再看瓦煲,还是空的!
他顿时有点不知所措,急忙走向杂物房。来到杂物房门口,又顿住了。嚯,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扇竹编门?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想推开看看。咦?他又顿住了。这门,这门居然是放在里面的?云哥儿傻眼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竹编门从里面被人拿开。杜子远高大的身躯现形,云哥儿条件反射地抬头看过去。两人的眼神猝不及防地相撞,面面相觑。
云哥儿再厚颜无耻,此刻也是羞耻心涌上心头,同手同脚地走开了。重新来到厨房,他才放松地呼吸起来。
哎,只要人还没离开就好,自己和小云儿还能继续蹭饭,刚才真是吓到他了,云哥儿心有余悸地想着。
江清没起床做早饭,云哥儿只好自己动手。他掀开米缸,发现只剩下一点米,只够做一锅粥。
“唉!”他放下米缸盖,坐在烧火凳上发起愁来。
这时,杜子远也进了厨房。看到云哥儿,他顿住脚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清哥儿呢?他今日为何不做早饭?”云哥儿忍不住抱怨,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才尝过几天肉,就又要饿肚子,那干脆一开始就不要让他尝肉!
“清哥儿,他,身体不适,晚点起身。”杜子远脸色讪讪,忽然又说道:“莫去打扰他!”
云哥儿想起昨夜听到的哭声,不由担心道:“昨夜,我听到清哥儿哭了,他没事吧?”
杜子远顶着一张冰山脸,僵硬地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对了,米只有一点了,煮了就没了,要煮吗?”
杜子远想了想,说:“煮吧!”
云哥儿只好将米淘了。毕竟这还是江清他们带过来的米,他也没资格安排。
至于菜么,一大早的,吃鱼也不太好。云哥儿想了想,让杜子远帮忙看炉火,他外出向邻居借点配菜。
待云哥儿拿着半碗黑糊糊的东西回来,发现杜子远居然把鱼给煮了!
似是看到云哥儿满眼的可惜,杜子远理所当然地说:“清哥儿需要喝点鱼汤。”
云哥儿无语问苍天,转身就出了厨房,眼不见心不烦。
日上三竿的时候,江清才捶着腰出了杂物房。屋内只有小云儿在逗小鸡,屋外传来刀砍在木上的声音。江清走出去,发现是杜子远在整理竹子。
江清现在一看到杜子远就腿软,他静悄悄地退回屋内。
饭桌上,摆放着粥和鱼汤,还有小半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配菜。江清捻起一个尝了尝,有点咸,有点橄榄味,拿来配粥,也还行。若是弄碎了,拿来炒五花腩或者米粉,应该会更好吃。但现在这种情况,先将就着吃吧。于是他坐下,悠闲地吃起他的早餐。
没一会,杜子远进屋查看江清醒了没,发现江清已经坐在饭桌前开吃。
不想被问话,江清主动问杜子远:“相公,这黑色的东西,是什么?哪来的?”
“云哥儿说是黑榄角肉,他问邻居要的。”
“哦。他人呢?又上山采草药了吗?”
杜子远坐下,摸了摸江清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才回答江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