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江一茶被抵到卧室,衣服被撕裂,而谢曜洲的动作轻车熟路,仿佛做了无数次。
江一茶侧过头,耳边是粗重的呼吸,如同出笼的野兽。
“谢曜洲。”
“嗯。”
“十年了。”
“我知道。”
“别用碰过别人的身体碰我。”
谢曜洲动作顿住,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
江一茶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想要推开眼前的人。
“我没有。”低沉的声音尽是委屈,“你不相信我。”
说着,谢曜洲松开了江一茶,拉开和她的距离,完美的轮廓勾勒着他的失落。
垂落的睫毛,与鼻梁的弧度形成惊艳的画面。
“在你心中,我是个随便的人,是吗?”
江一茶抿唇,眼里闪烁着心虚,“你刚才……撕我衣服,很流畅。”
“以前撕过一次,礼服那次,后来……”谢曜洲耳尖微红,“梦里有。”
“春、春梦?”
谢曜洲掀眸瞥了江一茶一眼,没答话,气息冷了几分。
江一茶不自在搓了搓胳膊,朝着谢曜洲走了过去,心疼地摸了摸他的眉心。
“我们回不去了。”
“不需要回去。”谢曜洲动作优雅解着衬衫纽扣,露出流畅的肌肉,“我们还有未来。”
江一茶想逃,只是,谢曜洲并没有给她逃走的机会。
漆黑的房间,散落地上的衣物,浓烈的气息,无一不昭示着行为的原始。
翌日清晨,江一茶迷迷糊糊醒过来,躺在大床上欲哭无泪。
“你的匕首。”一双大手伸到她面前,手中正是她藏在身上的匕首,“收好。”
江一茶抬起头,迎着谢曜洲隽朗惊艳的脸,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准备弄死你,真的。”
无论是因为她给自己的誓言,还是为了还世界一个清明,他都必须死。
她不想瞒着他,本就有限的生命,没必要因为这些事浪费时间。
她从前喜欢看虐恋,可轮到她,她不想,长了嘴,还是要用的。
“我知道。”谢曜洲气定神闲,将匕首放到江一茶手中,“现在还有时间,不必着急。”
“还有两年。”江一茶耷拉下脑袋,声音渐小,“你一定会死。”
她死之前,肯定会把他杀死。
谢曜洲并没有江一茶想象的激烈,甚至平淡到让人怀疑。
“知道了。”
谢曜洲单膝跪在床边,将匕首抵住自己的胸口,目光虔诚又幽深,像是引人坠入深渊般。
“两年后,你再动手。那时候,我三十岁,不老也不丑。你一生都会记住,对吗?”
江一茶手一颤,使劲抽回了手。
他像一个疯子。
一个藏在温柔皮囊下的疯子。
“你未来还会遇到更多的人,但第一个,你永远也不会忘记。”谢曜洲淡定说出这番话,轻揉江一茶的头发,“起床吧,带你解决点事情。”
“什么事情?”
“上大学。”
江一茶面色浮现裂痕,咧出苦笑,“算了吧,两年时间,我又毕不了业。”
“能学多少算多少。”谢曜洲从衣帽间取出一套衣服,直接套到江一茶身上,一举一动都格外严谨,“我不在,你总要自己生活。”
江一茶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
“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善人,否则,你从前的人生不会平坦到令你随心所欲。”
江一茶扯了扯唇:“拜托,多大年纪了,讲什么大道理。”
谢曜洲流泄出一道浅浅的笑声,沉敛的眸光直逼江一茶黑亮的双眸,“树会倒。你明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