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闷热又潮湿,黑压压的乌云已经在天上盘亘了半个月之久,眼见越来越低,一场巨大的暴风雨显见就要来临。
骊山主峰之巅,高耸至云端。平常之日,方圆百里无昼夜之分,鸟语花香,宛如仙境。
山脚下一处大宅里,不时传出女子低低的呻吟声,不时有着华服匆匆进来,皆都紧张地盯着那扇房门。
一名青年男子走到门边,细细地听里面的动静。
忽然,一声女子的惨叫声仿佛要穿透人的耳朵,众人面色一变,随之,哇哇的婴孩哭泣声传来。
一位鹤发童颜,身份显见最高的老者满面笑容,显见愉悦至极,待要开口,不防须臾之间,轰隆,轰隆,黑压压的乌云中,巨雷连绵不断地袭来,声声响彻了云霄,倾盆大雨陡然泄了下来,众人脸色都变地凝重起来,纷纷看向那老者。
那老者举杖微动,众人只觉地眼前一花,雨水在临近他们头上一尺处纷纷转了方向,远远忘去,如同一个巨大额水球般,把人群包了起来。
那青年男子感激的话语还未出口,就见正仰头观看天象的老者脸色更为凝重了,他疑惑地看过去;天际处,数不清的闪电如千军万马般奔腾而来,似乎要把整个世间踏在脚下,他急转头求证道:“大长老,莫不是天劫?”
大长老有些意外他的见识,微微点头,与其他八位衣饰相似的老者对视了一眼后沉声道:“咱们几个老家伙奉老祖之命,几百年来第一次下山,你们可敢与天斗吗?”
除却一个绿衣中年人稍稍迟疑外,其他几人异口同声道:“我等唯老祖之命从之。”
大长老微微点头,看了一眼有些犹豫的绿衣九长老,没有说话。
院中的其他人在大长老的示意下很快进了屋子,只剩下青年男子和大长老九人。
大长老叹息道:“骊宁,此次天劫来势汹汹。我不瞒你,今日降生的婴儿是老祖定要保全之人。唯今之策,我们只能结阵或可搏一搏,不过你要记得,我们九个人但凡有一人退缩,你就要立即顶上去,否则,其他八人就将遭反噬,弹指间就会灰飞烟灭,元神尽毁。”说完,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九长老。
骊宁脸色一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