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虎还是屈辱地拉了。
江虎扶着床头,褪下了他的裤子。
从门缝里钻进来的冰冷寒风吹得江虎裤裆凉飕飕。
滚烫的屎条子砸在铁皮桶里的尿冰上砰砰作响。
冒起的热气儿给江虎的裤裆提供了短暂的温热感。
但转瞬即逝!
江虎咬着牙,打着哆嗦,用又硬又粗糙的纸擦了擦。
此时,竟然如此怀念湿巾啊!
臭!
实在是太他娘的臭了!
江虎把鼻孔塞上,嫌弃地把屎尿桶提到了墙角。
没一会儿,孙仁勇过来了。
值班战士把一号禁闭室的门打开,孙仁勇立马捂上了鼻子。
“卧槽!什么味儿?这么顶?”
江虎鼻子里插着纸棒棒,看到孙仁勇的时候眼泪都快下来了。
才一夜加不到一上午,看到认识的人竟然这么怀念。
“你拉了?”孙仁勇问。
江虎郁闷道:“这件事儿难道很难理解吗?”
孙仁勇捂着鼻子,把条令本和一沓信纸放在桌子上,然后扔下一支笔。
“你抄吧,这本都抄完,参谋长交代的。”
孙仁勇扭头就要跑,江虎还在后面招呼呢。
“唠会呗?”
“着啥急啊?”
“常来玩儿啊?”
……
江虎不想抄,但实在太无聊了。
所以江虎还是拿起了笔。
好歹也是找点儿事做做。
上午快过完的时候,何广智带着王伟过来了。
来人让值班战士打开一号禁闭室的门,一眼就瞅见了规规矩矩抄条令的江虎。
王伟吸溜了一下鼻子。
“什么味儿?”
江虎苦着脸指了指墙角的铁皮桶。
“我拉了……这一会儿还冻上了呢,要不然你俩进不来你们信不?”
王伟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江虎更郁闷了。
咋地?
你不拉?
把你关这儿你也得拉里面!
何广智实在受不了,把江虎从禁闭室叫了出来。
值班战士拿了三张椅子过来。
江虎在何广智和王伟对面坐下,扯掉了鼻子里面的纸棒棒,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何广智道:“按照流程,关禁闭都得接受教育,我俩过来教育教育你,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江虎郁闷道:“我认识到了,真的,但我还是很希望接受你俩的教育,至少比待在里边强。”
何广智叹道:“现在知道错了?”
江虎点点头。
紧接着王伟就拿出了每一次教育关禁闭的人的套路,对江虎展开了谆谆教诲。
还有案例呢!
一号禁闭室墙上刻的字,有的是笔刻的,有的还真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写上去的。
“那是几年前刚来的那一批新兵当中的一个,名字都忘了,我就记得他名字里有个帅,所以我们姑且叫他为小帅……”
“小帅当时不愿意来当兵,但拗不过家里人的愿望,过来了之后发现很难接受部队的改造,于是就想方设法想让自己退回去,因此小帅故意做了很多的错事儿。”
“比如小帅在帮厨的时候往饭堂米粥里加洗衣粉,偷着把自己区队长的手机给扔茅坑,和饭堂的女服务员搞对象,还把人肚子给搞大了……”
江虎顿时一愣,好奇问:“女服务员?怎么现在见不着了?”
王伟解释道:“不就是当初那个长得有点儿像女版吴奇隆的女服务员被小帅搞大了肚子,所以咱基地不让承包食堂的人雇女服务员了吗?”
“嗯哼!嗯哼!”何广智提醒了。
王伟赶紧正色,继续教育江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