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点点头,“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太过难堪。”
待到阮清离去,白芙在一边酸酸地说,“人家这么关心你?”
纪行道,“你又来,怎么说我也算是她救命恩人,人家来带个话可不过分。”
白芙道,“那我去给那刘四带话,也不过分。”
纪行把她稳住,“算了算了,你让我缓缓。”
白芙道,“你的伤真的撑得住吗?”
纪行蹲下来,将一根指头戳进木板里,“七分数。”
白芙知道纪行的意思,这是有七成的把握。
纪行道,“按理说他那身板总不能比这木头还硬吧?被他那软绵绵的拳头砸到我身上,那不和挠痒痒差不多吗?”
白芙笑道,“知道你厉害,可人家也是带了兵刃的,你别太大意。”
实际上白芙根本不拿那些人当回事,她和纪行几年相处,对他的厉害再清楚不过。
一夜匆匆,第二日艳阳高照。
终于到了纪行眼里和喝杯茶无异,他人眼里万众瞩目的盛事开启的日子。
佘太君给同座的几位介绍,“这位就是清儿的那位朋友,老身叫他出手,只是想让在座的诸位开开眼界,可不要再被眼前那点给遮住了眼睛。”
一个老头笑道,“那可真得开开眼界。”
其余四人也是一脸的笑。佘太君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此时要暂停这场比试已经晚了。
第一场该是排行第三的刘四先来。此人跳到了擂台上,今天倒是没喝酒,眼光不善地看着纪行。
纪行也缓缓走上擂台,对刘四施了一礼,“刘兄,当日多有得罪,今日还请手下留情!”
刘四不善地笑了笑,“那我可得多留些情!”
一声铜锣敲响,大比开始。
刘四盯着纪行,寻着着纪行身上的破绽。
纪行就这样大咧咧站在他眼前,一点防御的架势都没有。纪行这辈子,所有争斗几乎都是要与人分生死的大战,还从未有过眼前这般与人切磋。他还真怕自己失手把这刘四给打死了。
刘四看着纪行,在他眼里纪行虽然站得十分规矩,但一双眼却像望不见尽头的深渊,使人稍一直视便忍不住陷进去。
纪行连伤刀都没带上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出手吧,刘兄。”
刘四把腰间长刀拔出来插在擂台上,“要是我被你打退到了这把刀的地方,就算老子输!”
纪行听了后,笑得越发和气,一步步走到他眼前。在刘四眼里,纪行每一步都迈得极为沉稳,一时不知该不该出手。
纪行走到了身前,还是一脸和气像。刘四正准备问他要搞什么鬼,纪行猛地伸出一只手掌按在他胸膛,刘四便像被一只榔头砸中了砰地横飞了出去,撞到擂台边缘才停下来。